修为的禁术,是会付出代价的,一个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神魂俱灭,比你的凶道还要凶险数倍!”
毕竟凶道至少还能凭借自身意志坚定道心,可禁术就是在空中走钢丝,钢丝还带倒刺那种,全凭运气。
顾斯恶抬头:“你果然有。”
仓踽:“……”这是重点吗?!
他突然嗤笑一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你被那群妖兽困住,差一点你就自身难保,更别说去护其他人,所以你不甘,你便想要拔苗助长?”
他声音严肃:“可是顾斯恶,你尚且年少,假丹修为,对着一群同样是假丹修为的妖兽,拦不住护不住才是该的!天才怎么了?天才也是人,天才也有弱的时候!它们欺你年少,焉知若你和它们一样岁数,那些畜牲只怕不是你数剑之敌!”
顾斯恶不言,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只是重复了那句话:“我要拜你为师。”
油盐不进的样子看得仓踽的拳头硬了,讥讽不屑:
“凭什么?之前可是你瞧不起本大爷,不愿做本大爷的弟子的,如今想要回心转意,本大爷凭什么答应你?”
咣当
三颗灵石掉进仓踽的铁碗里。
仓踽:“……”
“这是今日的。”
仓踽咽了咽口水:“什、什么意思?”
“只要你收我为徒,每日三颗。”
“……”
“不赊账,不拖延。”
“!”
一双大手牢牢的抓住顾斯恶的双臂,不容抗拒的将他提了起来,那张满是络腮胡的大脸对怼到顾斯恶的面前,眼睛弯得只露出一条缝,笑声震透屋檐:
“哈哈哈哈,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老子天生爱才?果然天才就是聪明,拿捏了本大爷见不得天才落魄,来,爱徒,为师好好看看你这筋骨可有受大伤?可疼了吧?要不为师给你吹吹?”
说着狗腿子的查看了顾斯恶重伤的左手,谄媚的样子让人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谁是师尊谁是徒弟。
顾斯恶:“……”
他坚定的挣脱开了大汉的“嘘寒问暖”末了再坚定的拉开了半米距离,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没事,你不要过来。”
从狂喜中回神,仓踽笑嘻嘻的抱着铁碗自得,没忘补了一句:“事先说好,本大爷可不会交你什么禁术。”
顾斯恶皱眉:“你不敢。”
仓踽:“本大爷怕仓乾会打断三根大棍子。”
“我不怕。”顾斯恶毫不犹豫。
“你当然不怕。”仓踽嗤之以鼻:
“因为他打的是本大爷!”
“……”
“哼,一个两个不省心,不愧是姐弟,本大爷就知道,都来拜师准没好事。”
顾斯恶抓住了关键字眼:“都?”
“出来吧!别看笑话了。”仓踽敞开了一嗓子。
顾斯恶回头,女修毫无偷听抓包的尴尬,走到他的身侧,对仓踽拱手:“师尊。”
“休要套近乎,之前你可说过,救人管饭,不许赖账。”仓踽不吃这一套。
“此外,都说了本大爷两千岁,不要叫那么老气的称呼,叫大哥!”
他满意眼前的两个弟子,盘腿坐下,开始盘问两人的功法和困境。
这并不像一时兴起,倒像是准备已久。
就如仓乾当初对他所说,什么样的实力宗门就该配上什么样的资源,两个凶道上品灵根的弟子,也就该有一个足矣给两人护道的师尊。
仓踽虽看起来不靠谱,可炼虚修士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说话简单粗暴,好几个困扰两人的问题被他一语中的,真的做到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也难怪那些宗门的天才弟子崛起极快,有前人点拨,足矣让他们少走了好几条弯路。
“你的剑式功法等级颇高,居然到了地级低级,也算是有自己的机遇,不过而今寸步难行,到了瓶颈,并不奇怪。”
仓踽并不会惊讶顾斯恶的功法珍贵,转而又对叶长欢道:“还有你的《千仞诀》,此次彻底掌握了第四式,但现在明明灵气充盈,却不管怎么做,第五式都不毫无进展?”
“兄长知道?”
两人目光专心致志。
“当然知道,本大爷是很蠢的蠢货吗?”他高深莫测:
“你们可知道原因?”
盘坐在他榻下的两人摇了摇头。
仓踽说的是实话,叶长欢的确感觉到第五式太过诡异,之前的刀式虽困难,却不至于毫无头绪。可到了第五式,无论她用了什么法子,都收效甚微。
她越加觉得,仓踽会说出的原因定然深奥不已,下意识的打开留影石好好记下来慢慢参悟。
然后听见这个大汉道:“你们二人的原因都一样,该换刀剑了。”
“……”
“都到假丹了,还用那破刀破剑,啧,真寒碜。”
顾斯恶抱着自己的锈剑:“此剑不破。”
叶长欢皮笑肉不笑,扫了一眼仓踽的铁碗:“一脉相承,彼此彼此,兄长的与我等不分伯仲。”
“羞辱谁呢?”
仓踽站了起来:“别以为本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