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人类说的小鬼难缠吗?】
怎么感觉贱贱的。
叶长欢面色不改。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无能狂怒的时候,只见她手中多了一把刀。
火焰无风自燃,烧起了青锋,在脱手之际,漂浮在空中。
“她想要干什么?”
刘丰有种不好的预感。
杀他们?她找得到人吗?
也就是这时,青锋已被火焰汇聚,成为一个燃烧的火球。
对准的方向让刘丰头皮发麻。
“不好——住手!”
女修衣摆飞舞,抬手一挥,朱唇轻启:
“偷天换日!”
长刀如同离弦之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偷看的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火球划出一条笔直的直线。
“不!”刘丰伸出手,目瞪欲裂。
“轰!轰!轰!”
整个奉天宗的别院,除了叶长欢的厢房,全都炸开燃起熊熊大火。
叶长欢直接把他们家给炸了!
最后一根柱子断掉,又是一声轰然巨响,整个皇宫的地面都颤抖了一下。
“啊!我的银子还在里面!”
“银票!银票烧着了!”
藏在暗处等着看笑话的其他杂役弟子不管不顾的奔向大火大叫。
入眼所见的别院,彻底化为了废墟火海,衬得女修面色红艳艳的一片。
“回来。”
叶长欢开口,火焰中飞出长刀。
刘丰胸口起伏,死死地盯着女修,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恨不得将女修碎尸万段。
可对方只是将刀归鞘,抬头冷淡的扫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笑:
“玩火,该是这么玩。”
说着看向墙头的的人群,目光如炬:“看清楚了,我就教这一次,不必谢我。”
被发现的众人:“……”
她转身和听见动静跑出来的易迎秋擦肩而过。
看着漫天大火,易迎秋呼吸急促了不少,心惊肉跳。
这场赌局,谁都在无所不用其极,便是不要脸的招数也用上了,易迎秋都明白,这个人独自站在所有人的对面,谁都在等着她亮出底牌亦或是黔驴技穷。
但这个疯子,居然把桌掀了!
可是……
“顾斯善,你可知你对上的是多大的对手吗?”
能让刘丰如此有恃无恐的,那他所倚仗的人物在奉天宗的位置,该得是有多高……
系统自己被诓时气急败坏,看见别人吃亏却幸灾乐祸:【你说你们惹她干嘛?】
现在好了,家都没了吧?炸了吧?
该!
这一夜,皇宫中的大火惊动了无数人,姚月灵带着侍卫站在火堆外,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个抱刀离开的身影,只觉得耳边刘丰的怒吼声如此美妙。
“阿秀。”
“郡主?”
“撤掉我给母亲的信,不,撤掉舅舅的药。”她的嘴角扬起:“我改变主意了。”
“母亲既然怕篡位死后无颜面对祖宗,夫家嫌弃,那就不做吧。我突然发现,其实我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也未尝不可。”
她心旷神怡,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带着无尽的欣喜:“舅舅要多活几年,乖乖等月灵长大啊,等月灵长大了,再杀你好不好?”
与此同时,邝漠皇宫中的宗门八卦不胫而走,大街小巷议论纷纷。
“听闻奉天宗哪位执事弟子不准备收银子了。”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个规矩,当初还是陛下亲自立下的规矩,陛下说过,仙门何其高洁,多花些银子是应该的。”
虽然口中不信,但不少人心里还是留了几分期盼。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顾斯善。”
“顾斯善……”
街尾的小少年愣愣的看着天边的火光,不可置信:“原来她真的是奉天宗的弟子……”
翌日。
一场大火搅乱了邝漠一城彻夜未眠。
邝漠皇帝病情好不容易好了些,觉得是自己的修炼起了作用,不愿意再管外界的事,兴高采烈的钻研“仙法”,荒唐到派姚月灵这个小姑娘前来询问。
“什么?!奉天宗招收弟子不再收银两了!?”
明明是别人宗内事,听闻这个消息的各宗却比奉天宗的人还要激动。
刘丰脸色难看,见这些人的表情,冷笑不已,眼中隐藏了几分杀气。
而青云宗的方向,杜高卓的反应最大。
荣应和申江雪坐镇旁观,至于夜溟,自从那日大典之后,他越加阴沉了起来,脸色苍白了许多,浑身上下的杀气让人敬而远之,谁也不敢去招惹。
自然,他也并未对谁突然出手,坐在人群之中,仿佛一个不会动的木偶,眼睛的余光,定定盯着不远处的位置。
“奉天宗招收弟子从未收过银两,各位何必惊讶?”叶长欢闻着茶香。
“笑话,你奉天宗往年收的还少吗?现在装什么好人!”
杜高卓冷笑。
“那不过是宗内人犯的一些小错罢了,今日我来,那便按照宗门原本的规矩办事。”
“呸!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