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为了活命心惊胆战的揣测,小心翼翼的斟酌。这是个并无太多恶意的笑话。
不过很可惜,叶长欢不笑,是因为天生不爱笑。
所以她不喜欢。
她抬眸,盯着坐在主座的老者:“长老也是如此认为?”
老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股恐怖无形的力量将乐虚轻而易举的压坐在椅子上,乐虚一脸苍白惊恐,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沙哑:
“北面杂役处弟子乐寻,道心不稳,受心魔所控,堕为邪修,为宗门所不耻,但他已殉道,作为惩戒,在宗门弟子册中出名便罢了。”
他说着,却并未停息,而是继续道:“座下弟子,我且问你,在大比最后,你可真的听到了乐虚的声音?”
“长老!”乐虚表情一慌。
“莫非各位同僚愿意信一个筑基弟子的一家之言,也不愿意信我不成?!”
他没想到老者会问这个问题。
毕竟作为杂役处大长老这个位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到底还有几分薄面,他不过是做出格了一些罢了,无伤大雅,作为多年相识的同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
是以对他而言,最重要需要处理的该是乐寻邪修之事,乐寻已经死了,不可能还要让他继续连累家族。
其他长老闻言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
仿佛一个轮回似的,只是之前被逼问的是叶长欢和顾斯恶,现在是那群长老。
叶长欢无视乐虚的话,看着老者的眼睛,声音斩钉截铁:“是。”
乐虚瘫坐在椅子上。
老者继续:“他说了什么?”
叶长欢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他求我。”
乐虚:“你胡说!本长老何须求你!胡说八道!”
叶长欢声音悠悠:
“他在求我,求我放过他那个孙子,更怕我杀了乐寻,因为杀了乐寻邪修之事永远存疑,但乐寻要是活着,他有的是乐寻不是邪修的‘证据’。所以他瞧见了我要杀乐寻的时候,他只能求我别杀。”
说着,周围安静都可以听得见她嘲弄又戏谑的声音:“由此可见,大长老也是慈爱有加,爱孙心切呐。”
乐虚被气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他倒是想暴起不顾一切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筑基弟子杀之而后快,但那股恐怖的力量把他压得死死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在这里,或许在座上那位的面前,他什么都不算。
老者:“可有好处?”
叶长欢:“允我姐弟前途无量,可救我阿弟之命。”
“为何不应?”
叶长欢坦然:“胁我阿弟性命。”
老者明了:“你欲杀乐寻,也是因为他险些杀了你阿弟。”
叶长欢淡笑,面不改色:“是。”
老者叹息。
顾斯恶低垂着眼眸,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置身事外,盯着身前一片衣角。
“乐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老者反问。
乐虚急忙:“长老,这不不过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有证据?”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作为元婴修士,撕裂秘境进入,若是同阶修士,自然毫无察觉,可即是撕裂,总有痕迹。”
他抬手,一方小镜出现在他的手中,正是给外门大比用的秘境。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不过伸进镜面一瞬,镜面瞬间似一片透明的布料,而他掐住的地方,一条细小的缺口出现在人前。
要知道小镜是专门为筑基乃至筑基以下的修士大比所用,承受有所限制,金丹进去已经是极限,更别说元婴。
事实摆在眼前,人证物证具在,乐虚终于明白,这一切早就尘埃落定,之所以让这两个筑基弟子前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到底他也是杂役处的大长老,总要服众。
“乐虚,作为杂役处大长老,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者惋惜:“你可知,你小小一个举动插足,改变的无数弟子的命数?当初你也险些着了此道。”
宗有宗规,宗门竞争的确残酷,但公平总该是要保证的,用什么手段,走什么路,那是同辈弟子们自己的事,是输是赢,各凭本事,但你一个元婴修士进去算什么?
“杂役处大长老的位置卸了吧,由鸿元来接替,你帮扶他便是。”
鸿元,即是二长老的名号。
“不公平?!宗门怎么能如此对我?!我不过是犯了个小错罢了!当初我元婴巅峰的修为你们不让我入外门做长老,把我推到杂役处,如今你们还要继续将我贬谪,我不服!”
乐虚骤然激烈的挣扎了起来。
“放肆!”
老者声音一冷,乐虚被巨大的灵气撞得气血攻心。
“小错?你莫不是非要把话讲明白不成?想要私自包庇邪修,还想将之留在宗门!你可知邪修受心魔所控,一旦反客为主,便能蛊惑更多的弟子万劫不复!如此以往,宗门迟早毁于一旦!当初奉天宗如何败落你难道不知?若是你如此做了,你就是那个千古罪人!”
“若不是瞧着你还要几分薄面,我如何会给你找个理由退下去!你如今什么嘴脸?莫不是也要走火入魔,成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