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天罗殿……九宗金丹修士齐齐出现,气势剑拔虏张,小小一一个高台,出现了不下二十位金丹。
“果然都在这儿等着呢。”
和高台中央完全不符的某个角落,叶长欢边吸收灵气,边开口道。
蚀骨铜笑蝎如此之多,每一只都堪比金丹,他们若是想要硬闯,肯定死得不值当,是以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在等比蚀骨铜笑蝎还多的筑基修士铺路,将那些成群结队的蝎子引到了台下,如此一来,他们谁都保存了最强实力。
“可九宗自己的弟子也在,他们连本宗弟子也拿来当挡箭牌?!”
爬上来了的齐瑞气喘吁吁,惊骇的问。
“那也不尽然,九宗不是最先组队的吗?”
顾斯恶掏出了一堆灵石,挪了一半给叶长欢,后者回答齐瑞的同时,熟练的打了一张欠条塞进他的乾坤袋里。
难怪奉天宗把他们踢去杂役处,废灵根的对灵石灵气的渴求,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以往是按块来计算,如今一次吸纳,都得按堆。
“说到底,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散修中的金丹修士应当也告知过信得过的人。”
钱娢对此习以为常:“修仙界强者为尊,实力不济,总要被当成肉盾。”
戈正信对此深有感触,计算着时日,叹了一口气:“还有三个时辰,化丹城就会消失,我们也会被弹出去,此次之行,受益匪浅,那棺椁之中的机缘,我们只当是开个眼界罢。”
如他所言,截止到现在,他们在化丹城九死一生,皆有自己的收获,譬如他自己,已经练气大圆满,齐瑞练气十层,钱娢只差一步就筑基,叶长欢和顾斯恶更不用说,突破了桎梏,成功筑基。
这样的结果足够让几人各自满意,至于棺椁之中的机缘?没看见被一群金丹修士围着吗?他们一群筑基不全的修士去,还不被捆起来吊着打?
“瀛洲的东西,自然不会有差的。”叶长欢饶有兴致的对顾斯恶问道:
“你可知里面是什么?”
她是问上辈子的事。
可顾斯恶听见瀛洲二字,瞳色深了些,扫了她一眼:“不知。”
“我知道的瀛洲,只有一人。”
指的是谁两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顾斯恶观察着她的脸色。
可叶长欢面色无异,反而呵呵的道:“彼此彼此。”
如果是顾斯恶语气中还带着一分掩盖不住的厌恶,那叶长欢说起时可以算是风轻云淡。顾斯恶突然想到,上辈子的“叶长欢”知道当初自己的死是孟云卿一手的策划时找到他哭了好久。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如此血海深仇,知道了不该杀之一雪前耻的吗?不过这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他想了想,对“叶长欢”说:“你若真的已经知道了真相如此,那我会帮你杀了他。”
闻言的“叶长欢”哭都止住了,连忙道:“他虽做了伤害我的事,可我相信他不是有意的,一定有苦衷!你不能伤他!”
他:“可是他杀了你。”
“叶长欢”:“我不是还没死吗?”
顾斯恶:“……”
后来,再次听见消息,就是他那个所谓的阿姐和孟云卿再续前缘了,她原谅了孟云卿所做的一切,或者说,无论她的姘头们做了什么,她都能自己原谅,甚至让别人也一起原谅。
譬如自己死后瞧见那人为自己哭了几滴眼泪,听见的却是:
“斯恶,他们知道错了,他们并非有意为之,你也一定会原谅他们的对不对?就当是为了我,你在天之灵,安息吧。”
他安息没安息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时他身上的怨气大到让自己一眨眼回到了现在。
如今这具身体的灵魂换了一个人,明明睚眦必报,但现在他提起孟云卿,他却感觉不到对方任何对孟云卿的怨气。
他想到上辈子的结果,眼皮一跳:
“你不会心悦于他吧?”
回答他的是糊在他脸上的欠条。
和叶长欢笑意阴测的脸:
“下不为例,若是你再想恶心我吃不下饭的话,我一定杀了你。”
威胁意味十足。
顾斯恶拿下欠条,脸色很臭。
却只有他知道,胸口的心脏跳快了半拍。
“谁?!我问你,卜师妹在何处?!”
原本金丹修士出现的九宗,朝阳宗的地方发出一声厉呵,赫然是朝阳宗领队之人的东方寂。
场面一静,所有目光都看了过去。
被质问的修士一抖,金丹修士威压让他的脸色发白:
“当时一片黑暗,我等也看不清楚,只知卜师姐与落霞谷的宋宏一起要击杀两个散修,后来,我们只听见了卜师姐的惨叫……我们也不知她在何处。”
“废物!”
东方寂一掌将人拍出去,面色狰狞。
底下的筑基修士怕重蹈覆辙,有人连道:“师兄,卜师姐不是有魂玉的吗?”
魂玉是指一个修士抽出一丝灵魂之力,灌入特殊的玉牌,从此玉牌就和修士有了联系,只要修士身死,玉牌也会跟着化为碎片。
这种东西就如同把修士剑锋灌入符篆之中一般,吃力不讨好,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