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玉竹没回宫,把妹妹送去偏院自己又去了灵堂,前来吊唁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宋玉竹贵为皇帝虽不用谢丧,但也得在这守一夜。
宋柏这会才缓过劲,正在跟宋桥商议着什么,宋玉竹走过去一听,原来是商议老太太葬在哪?
“娘她愿意回老家,毕竟父亲的墓地也在那,总该回去合葬。”
宋柏道:“但路途遥远,天气又炎热,送到江城县恐怕……”
这个时代不流行火葬,正常死亡的都是土葬,只有行军打仗时不方便带遗体回去,才会火葬。
宋玉竹道:“要不这样,我已经派人在上京选好了墓地,先将祖母葬进去,再劳烦父亲和二伯回一趟老家,将祖父、高祖和大伯的坟一同迁入上京。”
宋桥点点头:“这样是最好的。”毕竟以后他们都留在上京扎根,把祖坟留在江城那么远,回去一趟太不容易了。
宋柏拍板决定“就按竹儿说的办吧,以后我们逢年过节祭祀也方便许多。
葬礼结束后,宋柏和宋桥兄弟二人启程回江城县老家去迁坟,宋玉民和宋玉沣也一同前往。
*
金秋八月,是大启的建国节,举国欢庆。
朝廷每个部门除了值班的官员,其余人全部放假休息。放假期间不需上朝,宋玉竹也难得有了几日空闲的时间,带着妹妹微服出宫游玩。
这几年的发展让上京越发繁荣,街上不光能看见当地百姓,偶尔居然还能看见几个卖货的异族人。
加上水泥的出现,正阳大街已经陆陆续续盖了不少楼房,最高的有五六层,是上京最大的酒楼祥云楼。
整座楼高高的立在上京城的中央,仿佛是一处地标一般,远远看去,竟跟后世的建筑有些相似。
宋玉潼趴在马车窗上,小脑瓜东张西望,都不够她忙活的。
“大哥,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宋玉竹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见几只猴子和孔雀立在架子上,有驯兽师指挥它们做些有趣的动作。
“那是驯兽的杂耍,你要去看吗?”
“嗯嗯嗯!”宋玉潼把脑袋点像小鸡啄米。
两人下了马车,李得海和几个侍卫赶紧跟在旁边,将二人保护起来。
宋玉潼看见小猴骑着独轮车,高兴的咯咯笑,还管李得海要了一把铜子打赏给了驯兽师。
看完杂耍二人步行继续往前走,拐过街角见前面聚集着许多人,宋玉竹有些好奇,吩咐侍卫道:“过去打听打听,这些人在干什么呢?”
“是”
不一会侍卫跑回来道:“听百姓说京西大营外的校场上,举办了马球赛和蹴鞠赛,百姓可以免费观看。”
宋玉竹眼睛一亮:“走,咱们也去看看。”
“陛下……”李得海有些担忧,城外不比城内,他们怕皇上会有危险。
宋玉竹抱着妹妹上了马车道:“放心,咱们只远远的看,不进去凑热闹。”
李公公没办法,只得让侍卫赶着马车朝城西走去。
前面的行人越来越多,出城门时排了好长的队,这些百姓们大多都是过去看热闹的。
终于到了西郊附近,宋玉竹掀开车帘见校场外已经围了许多人,旁边还有商贩售卖小食。
侍卫把马车赶到一个人少些的角落停下,宋玉竹下了车朝里面张望去,只见二十多个士兵分成红白两队,正在配戴护具准备开始打马球。
马球顾名思义骑在马上打球,也叫击鞠,起于汉朝兴于武朝。
前朝倒是也打但只在贵族之间流行,因为常年的战争导致马匹成了稀罕物,兵营的马也不让随便使用,所以已经好多年没在民间举办马球比赛了。
今天风和日丽,这会刚过了辰时,太阳已经高悬在当空。李得海怕皇上和公主晒着,连忙去买了把油纸伞在后面给两人举着。
场上的士兵已经准备好了,宋玉竹打眼看去,居然还有不少熟人。
裁判是郑大安和杜冲,红队的队长是杨平,白队的队长是江道,这俩小将都是军中的佼佼者,又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比试一番。
杨平穿着一身红色的骑装,身材挺拔,容貌俊朗,呲着一口白牙,骑在马上绕场奔跑,那神采飞扬的模样,惹得周围不少姑娘芳心萌动。
另一边身穿白色骑装的江道却是个冷面小郎君,眉眼修长,结实的身材和小麦色的皮肤,惹得小娘子们也是抛着媚眼,春心荡漾。
有胆子大的,甚至朝他们身上扔香囊手帕。
宋玉竹让李得海给妹妹买些零嘴来,自己带着妹妹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
不一会,一个男子上前询问:“公子,您旁边的位置有人坐吗?”
侍卫连忙上前要驱敢,宋玉竹摆手道:“没人,过来坐吧。”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