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睡梦中似乎突然听见身边传来一阵尖叫声,他想要睁开眼看看,眼皮如千斤重怎么睁都睁不开。钱鸣安嘟囔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妾桂枝吓得花容失色,只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走进房中,她刚叫了一声,就被赵骁一个手刀砍晕扔到旁边。
然后按着宋玉竹交代的,将银针扎在钱知府的耳后安眠穴。这个穴位可以让他一直昏睡不会乱动,拎起他便去了前院。
钱府的府邸已经被承天军围的水泄不通,钱家所有人都被押到前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宋玉竹让人把门窗都用黑布遮住,只有留一盏蜡烛放在最前面的。
不一会赵骁把人带过来,钱鸣安的一众妻妾惊恐的哭喊:“老爷,您怎么了?老爷醒醒啊!”
赵骁把人扔在地上冷笑一声:“先别着急哭,待会有你们哭的时候。”说完让人把这些人带到后面去,将钱鸣安耳后的银针取了下来。
宋玉竹大喊一声:“钱鸣安!”
“谁,谁在叫我?”钱鸣安悠悠转醒。
“你说谁在叫你?”
钱鸣安回过头,吓得大喊一声:“哎呦我的娘欸!你不是已经死了?”
宋玉竹勾起嘴角道:“我死的冤啊,你为什么让人放火烧死我们?”
钱鸣安虽然醒过来了,可脑子还不清醒,以为是梦里宋玉竹的冤魂过来找他。
“你别怨我,我也不想这么做,实在是你把我逼得太狠了!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们,你非但不领情还想动我的私盐,那就留不得你们了……”
宋玉竹起身走到他身边,吓得钱鸣安往后退去:“冤有头债有主,我虽谋划害你却也不是我放的火,您别来找我!”
“谁放的火?”
钱鸣安把计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您赶快投胎去吧,逢年过节,本官定让人给你烧纸钱。”
宋玉竹拍了拍手,赵骁把钱鸣安的家人带了过来,他看着自己的夫人、子女和妾室们,一脸懵逼。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士兵把遮光的黑布拉下,大厅瞬间变回白天,钱鸣安瘫坐在地上,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昨夜的大火没烧死这两人,今天居然用这么阴诡的法子把自己骗出真话。
“不关……不关我的事啊!我可没杀人!”
宋玉竹:“你虽没亲自杀人,却是主使者与杀人同罪,客栈二十一条人命,直接砍头太便宜你了。来人,把他拖出去,杖毙!”
钱鸣安一听吓得肝胆欲裂,杖毙?这是要把他活活打死吗?!
士兵冲来拉着他去了庭院。
钱鸣安挣扎着大喊:“你们这群反贼!我是朝廷钦封的知府!你没权利打我板子!放开我,啊!”
刑具早就提前准备好了,士兵直接把人绑在长凳上开始行刑。
一仗长的刑棍足足有十多斤重,打在皮肉上发出砰砰的声音。才几棍子下去,钱鸣安的声音就变了调,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哎呦!竹公子,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银子都给您,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哎哟!”
宋玉竹不喊停,行刑的士兵也不敢停,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很快就把他打的皮开肉绽,亵裤上全都是血。
钱鸣安的大儿子扑到宋玉竹脚下,磕头道:“公子,我父亲愚钝,可这件事并非是他谋划的,求您放我父亲吧!”
宋玉竹冷漠的说:“你放心,一个都跑不了,都得给客栈那二十一条人命陪葬!”
钱公子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打了七十板子,钱鸣安就咽了气,身体自腰以下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形状。
钱鸣安的妻眷们都吓傻了,紧紧的挨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今老爷已经死了,她们会不会也受到牵连?
不一会,那个放火的佟四和张海意也被带了回来。
佟四被抓时还在赌坊赌钱呢。
今天运气不错,连赢了十多把,桌上的银子都快堆不下了。
他满脸得意的抓起一把铜钱,扔给旁边围观的赌徒:“这才几个钱,等过几日爷就去正通街买座大宅子!”
旁边的赌鬼骂他吹牛皮,正通街一间宅子上千两,他哪来那么多钱?
“你们还别不信,昨天干了桩大买卖,爷们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话音刚落,七八个官兵冲进来,将他带走了。
张海意提前得知人没死的消息,吓得赶紧坐上马车准备逃出去,没想到城门口早有人守株待兔,直接把他逮住带了回来。
两人一进院子,就看见庭院里下半身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钱知府。
佟四两眼一翻,直接吓晕过去了。张海意虽然没晕也没比佟四好多少,裤子滴滴答答的流着尿汤,腿软成了面条。
宋玉竹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