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完全放在了铸剑上。
“砰砰砰......”落锤声不断,无形的冲击也就不断
铸造坊之内,也早已被冲击得面目全非......
原本就歪歪斜斜的窗框,早已被震落,碎成了好几块,散落在墙角。
坊内屋梁上,十来年没有清扫过的烟尘,也被震落,开始在屋内肆无忌惮的飘荡着。
奇异的是,以苏生为中心丈许方圆以内,却没一颗尘埃,像是被什么隔绝着。
苏生胸口那块黑坠还在持续不断的吞噬着这股波动,那原本笼罩着苏生的无形之力,在黑坠的吞噬之下,范围也在慢慢缩小。
敲击声从白天一直持续到傍晚,也终于停止了...
屋内也早已没有了响动,少年也楞楞地站在那里,如雕塑一般。
虽然铸剑的事情早已结束,但苏生依然还沉浸在刚刚那种奇妙的感觉之中,反复地回味着...
铸造坊里,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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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静静的流逝之下,夜幕也已经渐渐降临。
皎洁的月光,让整个大地蒙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彩,整个枯骨镇也从白天的喧闹之中解脱了出来。
苏氏铸造坊里面,无形的冲击之力,早已消失无踪。
只有那静静站立的少年,全身上下,落满了黑色的铁尘。
少年的胸口,原本悬浮着的黑坠,也自然垂了下来,那安安静静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只是较之往常,黑坠显得越发透亮,还闪着一丝淡淡的光彩。
一眼看去,黑坠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摄人心神。
“咳咳......”干咳声响起,一道人影慌忙冲出了铸造坊。
“怎么身上这么多灰尘!”努力摆动着身体和脑袋,将满身的铁尘甩落,又使劲呼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苏生才终于缓过劲来。
就在此时,铸造坊的不远处,有些东倒西歪的苏厚,也慢慢在靠近。
同时,一阵刺鼻的酒味,被夜风夹杂着送了过来。
“老爹,喝好了吧。正好,我刚铸成一把剑,帮我试试。”
手握长剑的苏生,一脸的兴奋,没有理会酒意未醒的苏厚,又扬了扬手里的剑。
苏厚闻言‘哦’了一声,也抬起头来,也终于看清了苏生的样子。
但是下一刻,苏厚却是一脸的崩溃,开口道“啊...,臭小子,怎么光着身子就跑出来了,也不怕被街坊邻居笑话。”
苏厚一脸崩溃地看着苏生这个暴露狂,酒意也醒了几分。
被苏厚一提醒,苏生这才感觉到了全身一阵凉飕飕的,下面那杆枪,也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
这月下扛枪的姿态,虽然有几分洒脱,但也得看情况啊。
比如现在,对面站着一个老男人,这就显得太过诡异了。
反应过来的苏生,大叫了一声,赶忙捂住下体跑回了屋内,随手从一片狼藉的铸造坊里随便扯了一件黑袍围住了下腰,这才走了出来。
“这铸造坊的大门,怎么成这个样了,是不是那个臭婆娘又来找麻烦了。”看着铸造坊那两原扇本端正的黑色大门,变得东倒西歪的样子,苏厚直接开骂了
借着酒劲,平日里憨厚的苏厚,也连连爆起了粗口。
而少年一门心思都在手中的剑上,对于铸造坊的异状,却是丝毫没有在意。
“不清楚,我一直都在铸造坊里铸剑,这大门口的事,谁知道呢!”一脸无辜的苏生,随口说道
这看似荒唐无比的借口,对于他这种一根筋的人,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不过,之前的他,确实完全沉浸在了铸剑之中,对于当时发生的那些怪事,全然没有察觉。
对苏生的话,向来不怎么怀疑的苏厚,顿时又骂道“肯定是那个臭婆娘,见我不在,才故意把铸造坊的大门弄坏,想气死我,哼。”
一旁的苏生,眼睛只顾盯着手中的剑,忙说道“老爹,先不说这个了,帮我试试这把剑先。”
苏厚又嘀嘀咕咕骂了几句,待酒劲又清醒了几分之后,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苏生的这把剑上。
森冷的剑锋,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更添了几分寒意。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苏厚却是忍不住脱口道“好剑!”
对于一个铸了一辈子剑的铸师,兵器的好坏,第一眼就能判断个大概。
苏厚的酒性,也被这把剑的寒意,给冲淡了一分。
“老爹,来了,小心了。”苏生话一说完,脚底发力,持剑劈了过来。
“来吧!”苏厚也大喝一声,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横档在胸前,凝神注目,严阵以待。
“叮叮叮”苏生的剑连续三次,击在了苏厚手里长剑的同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