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微波炉中拿出来,端着餐盘转身朝他走来。
祝眠吓得忙往后退,男人却也没一直逼迫他,将早餐放到桌上,端着牛奶朝他抬手:“今天先喝牛奶,家里没有杂粮,上午我去买。”
祝眠被他这些话惊得有些发懵,戎渡是什么意思,什么去买,他难道还要住在这里吗?
祝眠:“戎渡,你不要回避问题,我给你发过信息了。”
男人收了端着牛奶的手,掀眼看他:“什么信息?”
祝眠知道男人是故意的,明明就发出去了,他撇开头:“离婚,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就放在客厅的桌上,还有……还有卡……”
“什么卡?”
男人嗓音低沉,抿了口热牛奶,而后慢条斯理的将杯子放在桌上,抬脚朝他
走来。
这间公寓实在不大,祝眠自己住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所谓,可现在家里陡然多出另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立马就让人觉出了窘迫,男人朝他走来的时候,祝眠竟不知道该往哪里躲才好,慌乱中后腰撞在了桌上,退无可退。
他急急忙忙的解释:“就是存款的卡,你给我的,我都放着,除了之前共同的开销以外,那些钱我都没动,都在卡里……你不要再往前了!()”
男人倒也听他的话,并没有再往前,祝眠勉强松了口气。
继续道:还有我们住的房子,爸妈给的房子,车子,我都不要,我可以净身出户,你不用担心。⑸[(()”
戎渡站在原地,单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沉沉的看着他。
男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祝眠也说不出来,他有些紧张,囫囵的思考之下得出一个结论,好像是、好像是穿的衣服不一样。
祝眠从没见过戎渡穿的这身衣服,酒红色的衬衫,烟灰色的马甲,哪怕并不靠近去细细的打量,也能看出细节的考究。
考究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因为戎渡一向考究,只是……祝眠也不知道只是什么,他只是觉得现在的戎渡不太一样。
而且戎渡一直不开口,祝眠觉得更紧张了,他再一次顶着那道视线开口:“戎渡,我们结婚并没有多久,本就还在相互了解的过程中,我现在觉得我们不合适。”
戎渡垂眸,轻轻弹了弹自己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嗓音很慢:“哪里不合适?”
祝眠:“……很多。”
“比如?”
祝眠有一种在和难伺候的领导辞职的错觉,他递辞呈,领导不批,然后不停的为难他。
祝眠有些气,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现在的状况是他处在下风,凭什么要他解释。
太过分了。
祝眠抿着唇不再吭声,用沉默去回答和应对。
戎渡就那么静静的盯了他片刻,然后迈开步子,祝眠这次反应慢了一拍,刚一抬眼,男人就已经到了他面前。
只能怪这个公寓实在小,一共没几步可走。
戎渡两条胳膊撑在他身体两侧,俯下身来与他直视:“比如呢?哪里不合适?”
祝眠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了咽:“戎渡,你不要无理取闹,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接受,就算我们是伴侣关系你也不能将你的观念强加到我身上,我不赞同你的观点,我也不会改变,所以我说我们不合适,离婚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你也不要管我。”
戎渡抬手,想摸摸他的脸,祝眠转开头:“你不要碰我,这里是我家,请你离开,还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男人默然望着他,许久,说道:“眠眠,不离婚。”
祝眠完全没想到戎渡今天会找上门来,也没想到男人几天没有踪影,再见面就是与他无理取闹,他气得脸色都白了,抬头瞪他:“你一定要我说得再清楚一些吗?”
戎渡有时候会觉得眼前的青年像
() 个没长大的孩子,任何情绪都写在脸上,开心时满眼都是笑意,眼尾笑得弯弯的,唇角也翘着,像只屯到了坚果暗自欣喜的小仓鼠,不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也是,有时会抿着唇,有时会哭,眼睛鼻尖都红红的,好似被全世界欺负了一样委屈。()
现在生气了,依然是,漂亮的眼眸瞪着他,或许是有些紧张的,睫毛一颤一颤出卖着他的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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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很可爱。
戎渡低头,贴住了他的唇,飞快的吻了一下,青年果然变得惊慌,抬手抵住他的下巴,又羞又恼:“戎渡,你太过分了。”
“眠眠。”戎渡依然是有耐心的,只是少了一些,他扣住祝眠的手腕,轻轻在他手心里吻了吻:“听话,跟我回去吧。”
祝眠气得快要掉出眼泪来:“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监视我,无论因为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我们的观念根本就不合,我不要和你一起生活了,你去找其他人吧!你放开我!”
男人不动,祝眠气得去打他推他:“你放开我!”
“我讨厌你!戎渡!”
青年的性格里是带着些倔强的,戎渡不想把人逼得太急,轻轻松了手。
“先去吃早餐。”
祝眠得了空隙,立马跑到远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