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又离远了几步,他哭得整个人都红红的,眼尾鼻尖,可怜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戎渡不再逼迫眼前胆小的爱人,他说:“早点休息。”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家门一阵开合,彻底安静了。
祝眠望着满地狼藉,腿上突然一软,“嘭”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戎渡完全没有否认监视他的事情。
完全没有。
祝眠看着那些从相框里摔出来的小型机器,重重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变态。
他早该察觉到戎渡不对劲的,明明上次吵架他就意识到了戎渡的偏执和极端,明明知道的。
那次吵架过后不了了之,中间很久他们都没人再提起来,于是他就觉得那件事过去了,可实际上……实际上根源矛盾从来没有被解决掉,他们的观念始终不合,甚至南辕北辙完全相反。
人也好,猫也罢,在戎渡眼里什么都不算,可是戎家父母为人谦和有礼,为什么戎渡会这样,冷酷,漠然,掌控欲极强,甚至还监视他。
这根本就不科学。
……这太可怕了。
与此同时,男人离开了这里,他长腿跨步迈出,大厅门外早已有人等候。
他嗓音低沉冷淡:“看好他。”
“是,先生。”
男人上了一辆车,引擎低低的轰鸣声响起,车子很快消失在了附近。
夜渐深后,市区通往江湾的滨江大道上,开车的潘叔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先生。”
戎渡撑着额头,眉心微蹙着。
“您又头疼了?”潘叔有些担忧:“让医生来给您看看吧。”
戎渡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碍事。”
潘叔有些不忍:“实在不行,您将小眠先生接回港城吧,在您身边,总比在安城待着要安心些。”
有些事情,总瞒不了一辈子。
戎渡没应这个问题,他掀了下眼皮:“戎劭那边怎么样?”
潘叔顿了片刻:“……前些日子,跳海了,东湾是个连锁大雷,抗不住就……二少爷派人去打捞了,葬礼定在周六。”
话及此,潘叔问道:“先生,您要不要去,二少爷特意发过丧贴。”
戎渡抬眼,视线冰冷而尖锐。
潘叔当即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
过了许久,戎渡才手指轻点:“去吧。”
潘叔默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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