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问,王大营玄甲营五千甲骑具装其用料定然是那精钢所制。
姑且按照一具精钢铁浮图甲胃一百二十两银子。
五千具便是整整六十万两银子!
思及至此。
许奕眉头微不可查地轻皱一下,随即便快速舒展开来。
徒留下满眼坚定之色。
......
......
两刻钟后。
一身燕王府属官袍的杨先安紧随问心首领的步伐踏进了承运殿偏殿书房。
“臣杨先安,拜见六爷。”
杨先安止步于书桉两步外,随即拱手行礼道。
“先安免礼。”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缓缓抬起头轻笑着示意杨先安于其面前入座。
“谢六爷。”
杨先安见状再度拱手行谢礼,随即默默上前于许奕书桉之前入座。
待杨先安彻底入座后。
许奕将手中账册递至杨先安面前。
随即开口吩咐道:“少平运来一批金银财货,再最短的时间里将其全部处理掉。”
杨先安闻言心中瞬间明了。
先前孟少平所运金银财货皆是其代为处理。
故而,于其而言此事倒也算得上轻车熟路。
“遵令。”
杨先安定了定神,随即领命道。
“大婚礼单可带来?”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略过话题道。
“请六爷过目。”
杨先安闻言迅速自怀中、袖摆中取出数本厚厚账册,将其呈于许奕面前。
人有亲近远疏,礼亦有厚薄之分。
凡入厚礼礼单者,大半为燕地两郡权贵、世家所献。
而这部分人所献或为蕴含特殊意义之物、或为价值不菲之物。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自杨先安手中接过数本厚重账册。
‘孙道华云凤纹金瓶一对、黄玉勾云纹盏一对、丝六匹、绸六匹......’
‘庞文泽大食马两匹、白玉双螭耳杯一对、碧玉螭龙纹带扣一对、青花鸳鸯戏水瓶一对。’
‘曲家彩绘陶马一对、青白玉凤首衔梁瓶一对、羊脂玉凌霄花饰一对......’
‘梵家青玉宴饮图插屏、白玉童子诗文佩、绫罗绸缎各六匹......’
‘......’
‘......’
许奕不疾不徐地翻阅着手中厚礼礼单。
与此同时一心二用地边权衡着献礼之人与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边分析着所献之礼实际价值。
片刻后。
许奕缓缓合上手中厚礼账册。
随即抬头看向杨先安开口吩咐道:“青白玉凤首衔梁瓶、青玉莲纹香薰、墨玉山砚台、仙人醉酒八方盏......”
“将这些东西一并处理掉。”
“记得做的隐蔽些。”
杨先安闻言微微一愣,有心想要劝说几句。
大婚方过一日,便售卖贺礼。
此事若流传出去,必会令许奕面上无光。
但奈何其尚未来得及出言劝说。
便见许奕面上满是坚定之色。
无奈之下。
杨先安只得领命道:“遵令!臣定处理的干干净净。”
许奕闻言微微点头,随即再度开口吩咐道:“这些贺礼与少平所运金银财货全部出手后,应能得银七十万两。”
“这些钱全部投入甲骑具装之上。”
“此事全权交予你去处理。”
“无论如何,明年七月份之前,至少需打造出三千具甲骑具装。”
杨先安闻言面色微微一顿。
随即眼含激动道:“臣遵令。”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自书桉一侧取过早已干透了的甲骑具装骑兵图。
“此乃详至规格。”
“命人严格照图打造。”
“切记,甲不满四十有九斤十二两重,即视之失败。”
许奕面色一正,将其郑重交予杨先安,随即沉声叮嘱道。
四十有九斤十二两,相当于后世六十三斤左右。
这个重量于玄甲营士卒而言刚刚好。
这个重量即保证了铁浮图甲胃的防护力,亦保证了玄甲营士卒的战斗力。
杨先安闻言面色同样一正,随即郑重领命道:“遵令。”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开口说道:“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是。”杨先安闻言起身再度拱手行礼道:“先安定不负王爷厚望。”
话音落罢。
杨先安缓缓转身离去。
方一行出承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