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于兴庆宫大宴群臣时,先一步请求赐婚!
如此一来,当可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
可如此一来,对王秋瑾可曾有过半分公平?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许奕终究是后来灵魂。
暂且还做不到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利用一个无辜之人。
可许奕却再度忽略了一个事实。
那便是这个时代又有几个女子可以左右自己的婚姻?
见许奕面露犹豫。
吕在中缓缓开口说道:“可是担心王秋瑾那边?”
这些时日以来,吕在中与许奕不可谓接触不多。
人老成精的吕在中自然能够透过表象看本质。
若非许奕如此心性。
吕在中又岂会这般尽心尽力帮衬与他?甚至于就连终身大事都为其考虑到了。
许奕点了点头,未曾隐瞒道:“如此一来,对王姑娘岂非不公?”
吕在中轻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开口说道:“你呀你,你怎知秋瑾那丫头没有答应呢?”
“先生已经找过王姑娘了?”许奕抬头看向吕在中问道。
吕在中闻言不由得笑道:“王家大妇已经问过了,秋瑾那丫头言,婚姻大事但凭父母做主。”
闻得此言。
许奕心中不知为何竟会勐松一口气。
至少,王秋瑾没有拒绝。
相比正德帝安置的眼线,以及慌乱中随便寻一良家女子。
自然是知根知底的王秋瑾更为合适。
至少两人之间互有那么一丝丝好感。
至少两人之间算得上知根知底。
许奕起身拱手道:“但凭先生安排。”
吕在中笑了笑,随即起身迈步走出了厢房。
王老爷子见吕在中走出,急忙以眼神询问。
见吕在中微微点头,王老爷子瞬间放下心来。
吕在中看向一旁假装读书的王文清,摆了摆手。
王文清见状‘腾’地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吕在中。
脸上的激动之色自然溢于言表。
吕在中吩咐道:“告诉秋瑾,准备拜师。”
许奕方一走出房门,便听得一句告诉秋瑾,准备拜师。
不待其细想,王文清便快速冲进厢房。
王文廉则快速地搬来木桌、香坛、茶具等物。
至于行动缓慢的王老爷子,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张折叠好的黄纸。
纸张上赫然写着黄老夫子名讳。
不一会儿的功夫。
香坛已然设好,写有孔老夫子的名讳的黄纸也已然被摆在了桌桉正中。
吕在中不知何时,更换了一身洁白儒衫端坐于桌桉左上首位置。
王老爷子与王文廉夫妇站立于桌桉右侧。
王文清夫妇则站立于桌桉左侧。
就连六七岁的王秋安,都混的一端茶的活计。
整个内宅,只剩下吕文苏以及许奕两个闲散人。
但很快,许奕便意识到了不对。
吕文苏竟从袖摆中掏出一本诗经。
王秋瑾若是多了一个吕在中亲传弟子的身份,无论对于许奕而言,还是对于王秋瑾本身而言。
这无疑都是一天大的好事。
有了这一身份加持,王秋瑾与许奕在一定程度上已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吕在中的良苦用心,许奕自然明白。
但不知为何,见今日之架势。
许奕心中总有一种全世界只有他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一时间端的是哭笑不得。
吕在中看向满脸哭笑不得的许奕,吩咐道:“京兆尹,唤秋瑾出来拜师。”
许奕定了定神,微微拱手,随即转身朝着王秋瑾所在的厢房走出。
初时步伐倒还正常。
可不知为何,越是靠近王秋瑾所在的厢房,许奕的步伐便越是缓慢。
到最后短短两三步的距离,竟走了足足十余息。
若是细看,便不难发现,许奕的脸色竟破天荒般微红了起来。
“冬冬冬。”许奕深呼吸数次,强行压下心中局促,轻轻扣响了房门。
等待十余息。
厢房内竟毫无动静。
就在许奕鼓起勇气打算开口之际。
厢房门忽然被人缓缓拉开。
阳光与许奕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王秋瑾的身上。
乌黑的秀发被一根珠花簪随意地挽起,簪子上垂着的流苏随着王秋瑾的低头而缓缓摇曳。
本就白白净净的脸蛋儿因阳光的照射,而变得愈发地明亮动人。
一件简简单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