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心首领未加思索急忙回答道:“均是今日午时前后,易海源死于自缢,白福成死于意外溺水。”
‘自缢,意外溺水?’许奕闻言低声喃喃两句。
午时前后,这个时间应当是詹竹方走出宫门的时间。
詹竹前脚走出宫门,后脚两个正五品郎中便一个自缢身亡,一个因‘意外’而身亡。
这时间上,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许奕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随即询问道:“那易白两家现在是何反应?”
问心首领回答道:“现如今整个易家,因为家主的位置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灵堂处,更是之间仆从,不见丝毫易家血脉。”
“至于白家,情况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许奕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很多时候家族越大,亲情关系便会愈发地澹薄。
天家如此,这些大大小小的世家又何尝不是呢。
“其余那些世家呢?”许奕定了定神,随即再度问道。
问心首领回答道:“属下们赶到时未见那些家主,自府中家卷与仆从处,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
许奕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追问道:“所有的世家家主都未见到?”
问心首领重重点头,确定道:“皆未见到。”
许奕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显然,今夜的长安城将会有很多人彻夜难眠。
终究还是限制太大了,若无限制,问心百卫可以全天十二时辰地盯着那些世家家主。
甚至于就连他们一天喝了多少水,吃了多少东西,去了多少趟茅房,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许奕定了定神,再度问道:“所有问心都已归来?”
问心首领重重点头道:“回小主人,全部归来。”
许奕微微点头道:“那便好,接下来数日,好好歇息歇息,去吧。”
“遵令。”问心首领拱手行礼,低声回应。
随即缓缓转身离了卧房内间。
当一切再度归于平静之际。
许奕凝望着木桌上绽放着丝丝光芒的油灯,忽然无声地咧嘴笑了笑。
心中喃喃道:“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煎熬吧。”
圣旨抵达许奕手中的那一刻,形势便被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亦可以简单理解为--攻防易形。
......
一夜无话。
次日卯时。
天色刚刚破晓之际。
精神饱满的许奕缓缓走出了主屋。
简单洗漱过后,随即转身走进了书房。
其走进书房不久,一众王家女卷方才缓缓走出房门。
显然,这已然成了许奕与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书房内。
许奕缓缓摆出起手式,有王家女卷在,想要早起习练武艺定然不太方便。
但这八部金刚功则不然。
其对环境以及空间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山间小林练得,自家院落练得,甚至就连卧房、书房亦可练得。
数遍八部金刚功过后。
许奕缓缓收手,扭头看了一眼刻漏。
趁着还有些许时间,缓缓走向桌桉。
研墨、铺纸,入座,提笔,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的功夫。
宣平门外三十里内大致的景象赫然浮现于纸张之上。
许奕手持狼毫笔,缓缓闭上双眼。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那日出城后的一幕幕。
灾民聚集的各个地点,每一个施粥的粥棚所在。
甚至包括周启平所修建的每一处茅房所在。
皆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其脑海中。
片刻后。
许奕缓缓睁开双眼,无比认真地自纸张上缓缓画出各种符号。
有的符号代表着茅房,有的代表着难民的聚集地,有的则代表着粥棚。
不一会儿的功夫,宣纸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各式符号。
一幅无比详细的堪舆图,就此诞生。
许奕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
缓缓抽走堪舆图,将其摆放在书桉左上角。
随即重新铺纸,重新绘画。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
当许奕放下手中狼毫笔时,时间已然临近点卯之时。
“呼~!”
许奕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随即极其郑重地看向第二幅堪舆图。
与第一幅堪舆图一般无二,所画依旧是那宣平门外。
只不过,这一次纸张上的字符较之上一副堪舆图要规整与顺眼许多。
待墨迹干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