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人是最不迷茫的?”
徐苍陡然心头一凛,夏疏月平时都是喊自己叫哥的,很少很少会直呼他的名字。别看这仅仅是一个称呼上的变化,但是这明显是预示着夏疏月心境上的改变。
“疏月,你怎么了?”徐苍小心地问道。
夏疏月眼中跳动着银光,那夜幕中的月亮都倒映在了她的眼睛里:“我在思考这个问题啊。”
徐苍微微蹙眉:“那你想明白了?”
“嗯。”夏疏月轻轻点了下头,却显得无比郑重。阑
徐苍试探性地问道:“是什么?”
夏疏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直视着徐苍,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轻叹:“是在要失去的时候。”
徐苍心脏骤然停滞,他在第一时间就听懂了夏疏月是什么意思。
突地,夏疏月又是说了一句:“哥,我想学飞行了。”
......
翌日清晨,日本民航局JCAB总部大楼门前,一脸不快的特别调查员中村由纪夫正驱赶着不断试图从他口中获得全日空45航班新闻的记者。
这记者穿了身夹克,什么证件也没戴,手上握着根录音笔,头发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其他记者那股子专业的气质。但是,中村最是烦这个记者,这位可是整个东京最为无赖的新闻记者,为了第一手的新闻能无下限地围在他人身边,甚至数次被人举报,但是依旧死性不改。阑
“中村先生,咱们合作过这么多次了。如果这次能将全日空45航班的信息透露一点,我将感激不尽。”记者藤堂刚跟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中村由纪夫,恨不得将录音笔都塞到中村嘴里了。
中村由纪夫此前的确跟藤堂刚合作过几次,但即便是这样还是受不了他的行事作风。身为记者的专业和克制在藤堂刚上一点儿没有体现,反倒像是个新闻流氓,而且完全不顾及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社交距离。
“我说过,不要离我这么近。”中村由纪夫粗暴地推开藤堂刚,如此近的距离让他感觉到一丝不适。
结果藤堂刚还是嬉皮笑脸地:“你给我一点儿消息,我也不用烦你了。”
“我没什么消息,你想要知道全日空45航班的消息,等我们的发布会吧。”中村由纪夫烦躁道。
这要是等民航局的公开发布会,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藤堂刚一听这话,又是打算凑上去。结果此时两人已经行至JCAB大楼门口,中村由纪夫直接招呼门卫将藤堂刚挡在外面,这才得以脱身。
结果进去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藤堂刚的呼喊声:“中村先生,你要是改变心意就打我电话,或者说我就在门口等你,咱们晚上再好好聊一聊。”阑
中村由纪夫不着痕迹地回了下头,发现藤堂刚还真就在大楼门口的花坛边沿寻了个地方坐下,看样子真要一直守着。
如果是别人,中村由纪夫还真不觉得会有这么大毅力。可放在藤堂刚身上,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即便是一向比较沉稳的中村由纪夫在遇到这种情况后,也是觉得胸口一阵烦闷,挠了挠头,还是进了总部大楼。
就在昨天晚上,潜水队已经将全日空45的飞行数据记录仪和舱音记录仪给打捞上来了。飞行数据记录仪需要解码,还需要技术部门解译一段时间,倒是舱音记录仪导出数据比较快,今天中村就是负责听一遍舱音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相对而言,这个工作是比较清闲的,而且还有他的助手帮忙,那工作量又是少了大半。
刚是到了舱音监听室,他的助手已经到了,中村则是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台已经开启的电脑,桌面上是刚刚技术部门导出来的音频文件,正是全日空45号航班的舱音。
由于舱音涉及隐私,所以是不需要公放的,只能戴着耳机听。当然了,舱音监听室本来就是限制区域,即便是局里面的工作人员也不能随意进入,戴不戴耳机实际上也没什么区别。阑
中村打了个哈欠,刚一坐下便是瞟了眼电脑桌面上的音频文件:“导出得还是真是快啊。”
“是技术科昨晚连夜弄的。”助手说道:“飞行数据需要解码,最快今天下午能全部译出来,慢的话,晚上也足够了。这几天技术科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值班,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就行。”
听到这话,中村笑道:“这群懒货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
助手压低声音道:“昨晚长岛局长都没有回家,就住在局里了,技术科的那些人哪里还敢怠慢?”
连JCAB的大领导都这么重视,下面人就算不想,那也不得不给自己上压力了。
“就得拿根鞭子在他们后面抽着。”中村冷哼道,看起来似乎对技术科的怨气很重:“跟全日空的人沟通过了?”
“还没有正式沟通,一会儿到了工作时间,全日空会有人过来。”助手说道:“不过,昨晚全日空那边跟当班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