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雷达信号消失了,管制也联系不到机组。刚才我们一直在打你打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安监部的人望了眼检查员和那个配合的副驾驶:“你们两个怎么也打不通电话?”
检查员和副驾驶面露苦色,跟王瑄这种人一起训练,哪里敢开手机?
王瑄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咱们公司有一架飞机失踪了?”
“是的!”安监部的人急忙跟王瑄说道:“王总,你赶紧跟我回公司吧,剑川监管局的工作组马上要进驻公司了,需要你去对接一下。”
“这么快?”王瑄赶紧解下安全带,他知道这事儿是真的捅破天了,要是真的出事故了,以蓝天航空的体量怕是要直接关门大吉了。
在检查员和副驾驶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安监部的人和王瑄迅速离开了模拟机中心。王瑄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他让另外一个安监部的人去开公司的车,而留下一个安监部的人跟他一起坐自己的车,顺便说说具体的情况。
在走向停车位置的时候,王瑄随口问了一句:“飞机上的机组是谁?”
安监部的人很快回答道:“机长是谭鹤龄,一副王天,观察员徐苍!”
王瑄的脚步勐地顿住,转头注视着安监部的人:“你说观察员是谁?”
......
在蓝天9211驾驶舱中,即便是徐苍还兀自沉浸在显示屏幕损坏和水罗盘消磁的震惊之中。如第一副驾驶所说,就在徐苍进来驾驶舱前不久,飞机好像又受到了一次雷击。
雷击之后,显示组件屏幕上就开始出现异常的白色了,而水罗盘是不是因此而消磁,他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他并没有持续性地关注水罗盘的运作。
经过第一副驾驶这么一说,一切都说得通了。刚才他跟夏疏月交代事情的时候,就遇到了一次极为凶勐的闪电,那雷声也是相当之近。这么一来,事情就对得上了,就是刚才那道雷!
“该死,怎么就全坏了?”就算是沉稳如徐苍,这个时候也觉得棘手无比。
现在通讯失效,显示组件屏幕的导航页面也用不了,仅剩的原始水罗盘却也消磁了,那他们岂不是丧失了所有的导航手段?
难不成要回归最原始的目视领航?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所谓的导航了,而是发动机!
“机长,刚才我去客舱听到发动机好像有喘振的声音,估计发动机撑不了多久了,收油门,下高度!”徐苍当机立断:“咱们得要行动了!”
第一副驾驶下意识地说道:“下高度的话,飞机那不是更容易熄火?”
“发动机喘振本来就要收油门来控制,我们没得选择!”徐苍劝道:“机长,等不了了!”
“你刚才不是说管制看不到我们吗,现在我们下高度,真的没有影响吗?”
然而,徐苍根本没有迟疑,直接说道:“管制员看不到我们的话,他们会将附近所有的飞机调开。现在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足够管制把空域腾出来了,现在我们附近很大一片区域内都不会有其他飞机了。”
机长一愣,顿时觉得徐苍当真是算无遗策,将所有可能影响飞行的因素全部考虑到了。跟徐苍一笔,他感觉自己和那个第一副驾驶就是个顾头不顾腚的蠢货。
机长一咬牙,油门收了接近一半的行程,没有全部收光。在这种大雨条件下,油门收到慢车不是一个好选择。
在发动机喘振的记忆项目中,只要求油门收到合适的位置,以让发动机喘振停止即可,并未提及一定要收到慢车。
不过,现在他们没有上DU显示,无法从来判断发动机在收油门后还在不在喘振。但依照徐苍的经验,机长收到的油门位置也接近慢车了,倒是不用过于计较。
随着飞机的下降,机长参考着巴掌大的机械式备用仪表。由于这玩意实在是太小了,驾驶舱又是暗得很,根本就看不清楚,最后还得是第一副驾驶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给机长照着才算是看得清楚了些。
明明是白天,光线却如此稀薄,可见雨云何等之厚。
在飞机穿越七千两百米后,飞机突然微微左拐了一下。这个变化非常的轻微,但是却被徐苍给捕捉到了。
他心里一咯噔,侧耳倾听,彷佛发动机的声音好像是弱了些。
“不好,一号发动机熄火了!”徐苍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即便他对此后的行动有些信心,可不代表他不会对此刻发动机熄火无动于衷!
“嗯,你说什么?”由于油门设置得很低,所以就算一台发动机熄火,所产生的推力不一致也不是很明显,加上在下降过程中有乱流干扰,因此机长竟然在第一时间没有发觉。
第一副驾驶脸色煞白,他可是听见了徐苍在说什么。只见他怔怔地指向徐苍:“哥,他刚才说一号发动机......熄火了。”
“什么?”机长尖啸起来,不免起了慌乱之意,立马指令第一副驾驶:“快,再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