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那些老头子带坏后辈。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学会这个陋习。
周屹川语气无奈,老生常谈的提醒她:“姜邈,对待长辈要礼貌。”
姜邈还以为他又要开始他的教育模式,结果他只是说了一句:“这些话在家里讲,在外面还是谨言慎行些。”
这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最注重礼仪教养的周屹川,默许了她在家里对那些长辈言语不敬。
姜邈乐道:“你这是在怂恿我犯错?”
“既然改不了,就算了。”他淡声回。
姜邈突然觉得,现在的他有点像溺爱孩子的家长。孩子做错事了,敷衍的提醒一下,实在不改也就随她。
她心情大好,打开桌上的纸袋,戴上一次性手套。
“很难想象你有孩子之后会是怎样的。”
是严厉还是纵容,管束严要求多,还是完全放养。
姜邈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她敏感的察觉到四周的气氛好像稍稍有了些变化。
手里那块驴打滚咬了一口,还在口腔内没来得及咽下去。她抬起头,迟疑地往周屹川那边看了一眼。
发现他也停了正在倒水的右手。
孩子的话题在他们中间算不上禁忌词,毕竟两人应该都没考虑过。
只是突然提起来,姜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在周屹川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他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口又放下。
“我这几天刚好没什么事,伯母的生日快到了吧。”
他突然提起,姜邈才猛地想起来。
曲女士的生日就在这几天。
她拍了下自己的头:“差点忘了。”
刚才的尴尬情绪一扫而光,此刻只剩下慌乱,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一旁去拿正在充电的手机。
一边点开购物软件嘴里一边念叨“完了完了”
周屹川到沙发旁坐下:“我已经让人提前买好了。”
一句话解决了她当下所有的慌乱无措。
她简直想抱着这个“救命恩人”猛亲一口。
但她还是忍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自己这个当女儿的都忘了,他一个名义上的女婿居然记得。
他给的回答平平无奇:“可能我记性比较好。”
姜邈脱口而出:“那我考考你。”
电视还停留在姜邈刚才随便调的一个台,这会也不知道在放些什么。周屹川并不感兴趣的看着。
听到姜邈的话,他终于将视线移向她。
姜邈说:“你助理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周屹川如实回答:“不知道。”
“那你秘书呢?”
他摇头。
“赵译呈?”
“......”
“你二叔。”
“......”
“你舅舅。”
“......”在她快要将他家里的族谱都念一遍时,周屹川出声打断了她,“伯母生日那天要回去吗?”
姜邈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开:“要吧。”
一想到要去见曲女士她就头疼。做为一名女强人,曲女士身上拥有者女强人该有的所有特点。
独当一面,理性,有能力有手段。
还有就是,强势。
姜邈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人就是曲女士了。当年送她出国留学是曲女士单方面做出的决定,让她嫁给周屹川也是曲女士的意思。
姜邈试图反抗过,但没用,最后还是无一例外的妥协。
她只能寄希望于周屹川:“你也和我一起去吗?”
她的眼神太过真诚,真诚到甚至带了点哀求。
好像他如果不去,自己真的会命悬一线。
周屹川点头:“长辈生日,自然是要去的。”
姜邈放心了。
曲女士好像没怎么和周屹川见过面,这两人都是大忙人,能碰到的时间屈指可数。
姜邈在心里琢磨,到时候估计需要自己充当这个中间人,来活络气氛。
结果真到了这天,她反而才是多余的那个。
不同于对待姜邈的严厉态度,曲女士在面对周屹川时,满脸长辈的慈爱。
亲自给他倒酒。
周屹川站起身,双手端着酒杯。
这是长辈斟酒时的基本礼仪。
曲女士笑说:“前段时间那个招标会,要不是你帮忙,那块地我也拿不下来。”
姜邈听到了,小声问周屹川:“什么招标会?”
周屹川告诉她:“伯母想建个度假别墅,但土地审批一直下不来。”
姜邈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难怪曲女士见到他就跟见到亲儿子一样。
曲女士见他们二人的椅子离得那么远,中间隔开了很长一段距离,话里有话的问姜邈:“这是闹矛盾了?”
姜邈一下就听出了她妈的话外音。
让她将椅子往周屹川那边挪挪。
她只得乖乖听话,挪动椅子坐到周屹川旁边,亲昵到胳膊挨着胳膊。
曲女士明知故问:“你们两个最近怎么样?”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姜邈抢答。
挽着周屹川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