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稹玉没动, 一时吃不准桑慈是什么意思,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窗外天色。
桑慈看到他这个眼神了, 立刻炸毛了, 瞪他一眼:“你想什么呢!”
谢稹玉默然, 随即自己也笑了,又看他一眼, 却没脱衣服, 反而坐到她身边,挨着她。
挨得很近。
仅仅是胳膊相碰,他温热的体温便传了过来, 扑面而来的谢稹玉的气息,将她笼罩住。
热气蒸腾的好闻的味道。
桑慈本来目的很单纯, 只是想检查一下谢稹玉身上有无新伤。
像他这样不爱说话的性格,木头呆瓜一个,受了伤也不会喊疼,报喜不报忧,她就是想看看……
“挨这么近做什么?”
桑慈脸红了, 一把往旁边蹭了一点。
谢稹玉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是笑,又慢吞吞往她这边蹭了点,就要挨着她。
“小慈。”他低声叫了她一声。
桑慈面红耳赤, 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叫了她名字而已。
也、也就是他们几日未见, 有点、有点不习惯这种亲近吧!
她不看他,散了散脸上的热气,回归正经事:“叫我做什么?不跟你嬉皮笑脸, 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谢稹玉不想脱。
桑慈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想以沉默来抗拒脱衣服。
桑慈立刻狐疑地打量他,更加坚定道:“那我自己动手了。”
谢稹玉左顾言它:“你不是说想吃我做的土豆烧鸡了吗?回来路上我捕了只山鸡,现在去膳堂?”
有猫腻。
桑慈抿了抿唇,看了看他,决定不跟他废话了,双手按住他肩膀不许他动,皱着眉头拉开他衣襟。
谢稹玉抗拒了一下,手按在衣襟处和她角力了一番,最后在桑慈眼神威胁下败下阵来,无奈地松开手。
桑慈心无旁骛,解开腰封,又把衣襟扒拉开,脱掉外衫,再解开内衬系带,很快将他上半身脱了个精光。
如今八月初的天,气温还很高,但桑慈的指尖温凉,脱衣时触碰到谢稹玉的胸口,他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谢稹玉垂头看桑慈。
她垂着眼睛仔细打量他身体每一处,神情认真专注,脸颊微微鼓起,好似他这身体只要有一点她不满意她便要发脾气的样子。
十几日未见,她看起来似乎瘦了点,又似乎又长开了一点,眉眼更舒展了些。
少女的秾艳再也遮掩不住。
“转过去。”
桑慈看过前面,视线最后在谢稹玉紧实漂亮的腹部停留几秒,镇定说道。
谢稹玉默然,安静转过身。
先前他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大片雷劈过后的灼伤留下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退,白皙的皮肤粉色的新肉还可以见到当初的惨样。
她的视线又下移了一些,落到那几个不断重复累加的刀伤上,这一处好得慢,不知是否和灵根有关的原因,到了此时,那刀口才算是真正结痂。
桑慈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
谢稹玉的腰瞬间收得更紧了一些。
桑慈注意到他的动作,回过神来,便觉得他身上肌肉每一处此刻都是绷紧的,已经近乎成年男子的体魄精壮有力,脊柱沟深深的一条,一路蜿蜒到腰部一下。
哼!
反应这么大,这么紧张吗?
她的目光大胆又放肆,大胆浏览过每一处后,迟疑地看了一眼他的腿。
下半身大约是不易受伤的,就不看了。
桑慈将随便丢在一边的衣服又拿起来丢到他怀里,“好了,穿上吧。”
谢稹玉转过身来看她一眼,手臂一展,默默穿上衣服。
桑慈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漂亮的肌肉分明的身体,见到他系上带子,将肉遮得严严实实还有些遗憾。
看着他渐渐将外衫也穿上,又拿起放在一边的腰封,将纤薄的腰一束,桑慈才回过神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脱衣服。”
谢稹玉抬头看她一眼,将腰封扣上,“嗯。”
桑慈疑惑了:“既然如此,干嘛开始不脱?”
谢稹玉沉默了下来,又看她一眼。
桑慈被他这一眼又一眼看得有些恼火了,一下用指尖点了点他胸口:“看什么看?说啊!”
谢稹玉被她戳得心口麻痒,伸手攥住她的指尖。
桑慈被一握住手,难言的羞涩又涌上来,想缩回手,但被谢稹玉握紧了,放在手心里。
“不好随便袒露身体。”谢稹玉低声说道。
桑慈听完又不爽了:“我又不是别人!”
谢稹玉听完笑了,还是摇了摇头,“等以后。”
等以后什么?
他又不往下说了。
桑慈哼了一声,心道不给看就不给看,搞得我好像很想看一样……虽然是挺想看的!
她转移话题,扭捏着手指,问道:“那个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以她的直觉,就觉得那公主是被人夺舍,与她前世的情况很像。
谢稹玉便将把那日的事情说给她听,“……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