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啰里啰嗦。
谢稹玉忙去看锅,见汤汁这么会儿功夫要烧干了,忙盛起来。
等他要再找桑慈说话时,却见她在另一边盛饭。
想了想,没有再吭声。
昨夜大雨,今夜却星月灿烂。
吃饭时,谢稹玉自然地给桑慈夹鱼肚上没刺的肉,桑慈一边往嘴里塞鱼,一边语气含糊:“手艺没退,还不错!”
她也往谢稹玉米饭上夹了一块鱼。
另一面鱼肚上的肉。
谢稹玉看了一眼鱼,又看一眼她,唇角翘起,低头吃饭。
期间桑慈的传信玉简亮了几次,她低头看了一眼,有方霜知和温婉婉的传信,也有沈无妄的,她一概没理会,直接将传信玉简丢进了芥子囊。
吃过饭,谢稹玉去洗碗,桑慈则去了他房间。
谢稹玉的房间一如既往的简朴,青色薄被折得像豆腐块似的,她进去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津津有味地打量这堪称家徒四壁的房间。
还没坐热呢,谢稹玉就回来了。
他进来后看到桑慈脱了鞋子盘腿坐在他的床上,不知想到什么,耳朵微红,但他语气镇定,道:“小慈,你确定此事不告诉师尊以及诸位师叔师伯?”
“别废话了,快点吧!”
桑慈不耐催促。
这古籍既然他和爹都翻过,那么显然方法是可行的,只是他们两个傻子舍不得她受苦。
她迫不及待,可不想被无关人士阻拦而浪费时间。
谢稹玉嗯了一声,又转身出去了。
桑慈正要问的时候,听到了外面剑鸣之声,她就没吭声,只低头取出麻沸散来吃,她怕疼,这东西是常备的。
谢稹玉是在布法阵。
等他再折返回来时,脸上不仅没有一丝表情,还有些苍白。
不是生病的苍白,毕竟谢稹玉虽然昨日有伤,但他身体一向康健,上了药再缓缓便好了。
是那种紧张到惶恐的苍白。
他慢慢走到床边,看着桑慈,压了压唇,坐下来,他漆黑的眼看向桑慈。
桑慈先开口了,语气自然,“开始吧,麻沸散我吃了。”
她算是有经验了,背过身来,背对着他低头解衣衫。
反正让谢稹玉来解她衣服时绝无可能的。
他可能连她衣带在哪儿怎么系都不清楚吧!
谢稹玉下意识想阻拦,却又知道此时此事是必须的,便别过头安静坐在一边,视线都没转移一下。
呼吸都放轻了一些。
桑慈其实也有点害羞,毕竟她和谢稹玉上辈子虽然也合籍办了昏礼,可是更进一步的却是没有的。
但她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谢稹玉,发现他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就忍不住郁闷了。
是她长得不够美貌吗?
那肯定不是的。
肯定是谢稹玉太胆小!
桑慈想着,既然这样,那她就不能胆小露怯了,总不能两个人都胆小!
她十分镇定地把外衫脱掉,她穿的是齐胸襦裙,又将胸口系带解开,散开衣服,露出整个背部,撩开头发,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
谢稹玉爱干净,他的枕头带着他身上的草木香气,好闻得紧。
“我好了,谢稹玉,你来吧!”桑慈闭着眼睛,由于脸埋进枕头里,平时清脆的声音此时听来闷闷的。
谢稹玉以为她害怕,低着头轻声道:“我会很快的,也会轻一点。”
这话说出来,桑慈还没怎么,只嘀咕了一声,“别废话,快点!”
谢稹玉刚才由于紧张而苍白的脸却迅速染上红,哑然道:“知道了。”
他的手忍不住在膝盖上擦了一下,垂着眼转过身,入眼的便是少女如玉的背部,纤浓有度。
但他心神很稳,毫无杂念,视线确定拔出灵、根的位置,道:“小慈,我要开始了。”
“嗯。”
“疼你就咬我的手。”
谢稹玉将一只手伸过来。
桑慈看了一眼伸过来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掌心和手指尖都是茧子。
她轻哼一声,张嘴咬了一口,又吐掉,嫌弃道:“都是骨头,我嫌硌牙,不要!”
“小慈……”
“谢稹玉你烦不烦!快点!”
谢稹玉没再吭声,只是脸色渐渐又有些发白,他抬起手,轻轻按在桑慈脖颈下方的脊柱位置。
他的指腹粗糙,按在她背上,桑慈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咬紧了唇,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拜‘她’所赐,她承受过一次了,有心理准备。
可等了好一会儿,背上都没有动静,桑慈忍不住回头看谢稹玉,嘴里不满:“怎么还没开始……”
她话音落下,却看到谢稹玉眼圈很红。
他似在怔神,她回头时都没来得及躲开目光,所以,桑慈直直对上了谢稹玉通红的凤眼,看到了里面的水意。
桑慈也一怔,随即心里一软,故意对他凶巴巴的,“堂堂流鸣山小剑仙做这种事竟然还要哭鼻子吗?”
谢稹玉深呼吸一口气,“小慈,我……”
“谢稹玉!你必须做,你不做我只能自己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