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为一年,可好?”
桑慈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只一年。
可‘她’心情却沉了沉,对系统气道:“这流明山对桑慈也不怎么样,都认为谢稹玉伤了桑慈,却有脸说出让谢稹玉的惩罚从五十年直接降到只罚一年这样的话!假如是真的桑慈,岂不是有苦难言?!一年,除非我一年内能救世,否则,凭谢稹玉的本事,有太多变数了。”
桑慈忍不住叉腰反驳。
谢稹玉根本不会伤真正的她!你说的假如根本不会有!
可‘她’都来装大度了,只好一边憋闷,一边继续道:“掌门师伯,要不让谢稹玉出来吧,别罚他在思过崖受罚了。”
桑慈握紧了拳头,掌门师伯快答应啊!气死这口是心非的魍魉!
叶诚山脸上的神色更羞惭了,眉头皱了皱,几次想开口,到底是没脸再免罚,他摇摇头,“只罚一年已是对他的从宽处理,不能再免罚,否则流明山戒律堂再无威信。”
桑慈很失望,此时此刻她希望戒律堂最好当摆设才好。
‘她’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做出烦愁的模样,噘了噘嘴。
叶诚山又道:“小慈,师伯陪你去思过崖还是你自己去?”
‘她’气呼呼道:“我自己去,不劳烦掌门师伯了,反正思过崖里有铁链,他再发疯也对我做不了什么。”
叶诚山笑着点了点头 ,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从沧冀峰出来,‘她’心情轻松地坐一朵莲去往思过崖,“系统,如今沈无妄在什么地方?”
“在问剑宗外门做外门弟子。”系统有问必答。
桑慈睁大了眼,完全没想到这魍魉和系统口中的灭世魔头竟然是问剑宗弟子。
问剑宗可是当今修仙界第一大宗门。
问剑宗弟子,怎么会是灭世魔头呢?
桑慈正疑惑,‘她’已经坐着一朵莲到了思过崖,又沿着山阶往崖底走。
这里常年阴冷潮湿,光滑的石壁上黏附着褐色的浆液,像是血干涸后的模样,空气是浑浊的,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不是简单的臭味,是颓丧而没有希望的味道。
桑慈不喜欢这种味道。
思过崖下关着许多人,‘她’眉头紧锁着,目光一一掠过那些人。
桑慈看到了那些弟子被铁链困住,浑身伤痕累累,有的脸色苍白而木然,有的眼睛发红满是不甘,有的痛哭着嘴里念叨着后悔。
想到谢稹玉成为了其中一个,桑慈又生气又难过。
从谢稹玉上流鸣山,也就她欺负过他,但现在这魍魉却把他欺负成这样,简直岂有此理!
‘她’的视线快速一转,一下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谢稹玉。
谢稹玉低垂着头,双手被铁链困在山壁上,身上依旧是那件玄色长袍,只是上面多了许多破损,露出的白色里衣沾着鲜血,脖颈里也有些鞭笞过的伤痕。
十分狼狈,好像再无小剑仙的风姿。
“谢稹玉。”
“谢稹玉!”
‘她’停住在前,喊出声的瞬间,桑慈也在心里中气十足又焦急地喊了他一声。
谢稹玉听到声音,睫毛一颤,缓缓抬头,目光在面前的‘她’脸上定住。
他一双眼沉如海,又静如木。
短短三天,谢稹玉的脸瘦了一圈,眼窝泛青,脸色苍白,唇瓣干涸惨白。
可他站在那儿,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像是被藏在腐朽枯木里的一把藏了锋的剑,沉默却随时准备着开刃。
桑慈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她感觉他好像能透过‘她’与她对视。
但眨一眨眼,又似乎是她的错觉。
‘她’对系统感慨:“不愧是小剑仙,就算这样,风姿不减,这样一个人物,我不想与之为敌,亦不甘心,他这样的人,怎会对一个废物倾心呢?”
“宿主你想做什么?”
‘她’没有回答系统,转而面朝着谢稹玉,正色道:“叶诚山说你要对我道歉,我想不必了,但我有话要说,如果再过几年,修仙界有一魔头出世,他将给三界带来灭世之祸,届时死伤无数,你天赋异禀,天生身负灵骨,将来于剑道一途将有大造化,你会如何做?如果到那时,你愿与我联手共同迎敌么?”
谢稹玉看着‘她’,没有立刻出声,就只是看着‘她’,然后垂下了眼睛。
‘她’吃不准谢稹玉在想什么,却忽然有了点信心,“他刚刚是在打量我,判断我的话的真伪吧?这样的人,果然不可能没有大义。”
桑慈看着谢稹玉也很紧张。
谢稹玉会怎么回答?
他经常下山除魔卫道,被凡人称为剑仙、道长之类,他应当会说这魔他会杀,不牢‘她’费心,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相信这魍魉的话。
甚至,他还会傻乎乎地问对方何不直接夺舍他?
桑慈想想就有这种可能。
“小慈可还在?”谢稹玉重新抬起头,干净的嗓音有些沙哑。
‘她’怔了一下,皱了皱眉,回答:“她还在。”
谢稹玉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开口时声音很平稳:“何不直接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