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天主教的圣人和圣像与洛瓦神祇相互联系,比如我和祖姆比,我们信仰很多神灵。”
“这算是宗教融合?也太随便了吧。”迪安揉了揉下巴,作为一个见过神明的人,他很好奇这些神明知道自家的信徒这么乱搭配,会是个什么态度?
……
半小时的夜间穿行。
“到地方了。”
祖姆比停下了脚步,前方几十米处,郁郁葱葱的赤杨林里出现一个缓慢上升的斜坡,斜坡顶端的平台上坐落一栋纯木打造的度假小屋。
小屋的外墙上看不到森林中常见的藤蔓、落叶,干净又清爽,显然是有人经常清理。
此刻,木门向着众人敞开,露出了明亮温暖的灯光,屋顶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让人联想到了深夜疲倦归人温暖的家。
祖姆比举起双手,示意众人止步,
“我先给返魂尸打个招呼。”
他远远朝着房子喊了一声,
“克劳利先生…克劳利…”
悠长的呼唤在树林间回荡。
“快,我要给返魂尸照张相!”红头发的朋克男迫不及待往前冲,
法拉吉连忙叫住了他,“抱歉,你们见不到返魂尸,它由死者转化而来,充斥着腐败和枯朽气息。而我们是活人会冲撞它的死气,影响它的正常工作。所以它收拾完房间,准备好晚餐之后就已经主动离开。”
“瓦德发?”朋克男一脸失望地摇头,“这么说我们见不到鬼?”
“返魂尸留下了许多痕迹…足够让你们大饱眼福!”祖姆比连忙解释,“我们这么安排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它长得非常不体面,容易把漂亮的小姐吓坏,让你们整宿发噩梦。”
“我们来此就是为了追寻刺激,做噩梦,见不到返魂尸,你们就是骗子,必须退钱!”朋克男朝着祖姆比竖起中指,随后带着两个女伴飞快往山坡上冲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克劳利先生,别忙着离开,跟我合个影!”
斯科特快步跟上去,却被凯蒂死死拉住。
雅各布牧师和那对老夫妻摇头一笑,几十年的人生经验瞬间让他们明白了这巫毒教术士的假把戏,遗憾之余又松了口气。
而迪安看着和法拉吉咬耳朵的格雷琴,忽然心头一凛,脚步一顿。
放眼望向斜坡顶端。
黑漆漆的夜色中突兀地响起呼呼破空声。
毫无征兆,木屋大门后飞出一个球形物体,好似投掷而出的保龄球,在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击中了跑在最前方的红发朋克男的胸膛。
朋克男捂着胸口哎哟一声向后跌倒,撞上了两个皮衣女,一起坐倒在斜坡上。
那球弹落到了地上,泼洒出一片灰暗的液体,又顺着斜坡往下滚落,在微暗的光芒中拖出了一条红色的痕迹,滚到了一群人脚下。
数双眼睛转了上去,椭圆球面朝他们的方向露出了一张瞪圆眼睛,表情扭曲,满是惊恐和鲜血的男人脸。
断裂的脖子处参差不齐的骨头茬子还在滴血。
这是一枚刚被斩下来的新鲜人头。
空气里有了一刹那的死寂,活泼欢快的气氛骤然转变为紧张和恐惧。
“啊!!!!”
喊破喉咙的叫声响了起来。
凯蒂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地尖叫。
斯科特挡在了姐姐面前,又都被老牧师飞快地拽到自己身后。
“上帝!死人了!”
老夫妻互相依偎着两眼泛白地晕了过去。
祖姆比看着地上那张合作伙伴的熟脸,浑身发抖地捂住了嘴巴,再没有一丝神棍的自信风采。
而格雷琴与法拉吉第一时间就像是受到挑衅的野兽般躬身,拔出腰间的手枪往坡上跑去。
迪安跟在后边,用生命能量包裹住眼睛,看向坡顶木屋。
这枚人头飞出之后。
一道庞大的阴影冲了大门,冲到灯光之下。
他身高超过了两米,穿着一件蓝色的牛仔背带裤,内里没有衬衣,露出了光溜溜的胳膊和胸膛。
而这些裸露在外的暗褐色皮肤上,遍布着翻滚蜈蚣一般恐怖的烧焦疤痕,坨坨肌肉像是岩石般隆起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脑袋,白内障似的浑浊的大小眼、外翻的狮鼻,凸出的嘴唇、老人一样磨损严重剩下没几颗的牙,缺了一半的耳朵,五官仿佛来自数个不同的尸体,以奇怪的角度在凹凸不平、极不协调的脸型上挤成一堆。
他就像是满怀怨恨和恶意的雕塑家,用最粗暴简陋的手段、恶臭烂泥捏成的畸形战士雕像。
吼啊!
他发出令人胆寒的怒吼,右手扬起一把血迹斑斑的短柄斧,朝着斜坡最上方哭喊着要跟他合影的三名年轻人冲锋而去。
隆起的光秃秃的脑门后,稀疏的黑发柳树枝一样飘飞,惨白的瞳孔中不见半点怜悯和人性。
一瘸一拐的奔跑姿态极其滑稽,速度却快若闪电。
三名朋克青年汗毛倒竖间根本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大块头已经扑到他们面前。
斧刃反射致命幽光,欲要吞噬灵魂,令他们心跳停止。
千钧一发之际。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