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上前来挽住了她的胳膊,“你要这么说,萧公子可该伤心了……”
“别瞎说!”云知瞪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强调:“我和他就只是朋友而已,就跟你跟裴公子是一样的!顶多呢,也就是早认识了几天而已!”
“好吧。”阿虞见她一脸认真,便也没继续玩笑,只是叹了一声,“我看他连家都顾不上回就先跑去渝州,还以为……”
云知赶紧解释:“他是去找裴公子的!他们俩大半夜说了好久的话呢,还不让我听!”
阿虞哦了一声,依旧笑靥如花,“是么,原来是这样啊,那倒是我误会咯!”
两个人一边这样闲扯着,一起进了院子。
云知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便问∶“对了,阿虞,你知道七星岛这个门派吗?”
阿虞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听过。”
不应该啊,像这种出过天下第一的门派,怎么也该在这江湖中有名号的。
云知觉得十分蹊跷,便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说一个叫阿玄的大侠?”
阿玄是她姐姐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心之所许的男人,他曾是当年赏剑大会的魁首,无论如何,都一定有人听到过他的名声。
可阿虞却还是摇了摇头,“没听过。”
云知不死心,“名字里带个玄字的呢?也没有吗?”
“没有。”阿虞皱着眉说道,“中州江湖录上记载侠客百人,并没有任何一人名字里带个玄字。”
云知略一思索,又问:“那五十年前呢?那时候中州江湖录上有没有名字里带个玄字的?”
“五十年前?”阿虞睁大了眼睛,惊讶道:,“五十年前我娘都没出生呢,就连这武林盟萧庄主今年也不过才四十岁,便是他,都未必能知道呢!”
云知想了想,也是,自己那个时代网络那么发达,五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人人都清楚,更何况如今这个世界呢?
说话之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廊下,就在阿虞想要推门进屋的时候,突然听到云知又问了一个问题。
“阿虞,你之前说是你兖国人,那你可见过女帝?”
停在半空的手不易觉察地抖了一下,阿虞笑了起来,“你今日怎么这么多奇怪的问题?我不过一个走街串巷的江湖人,人家女帝陛下高高在上,我哪里有机会得见?”
她满眼诚恳,云知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先前对她身份的猜测了,又想到此事或许是她不愿提及的辛秘,便也将自己满心的好奇收了起来,只顺着点了下头,“也对,是我想的太多了。”
阿虞已经推开了房门。
陆云笙躺在床上,还在熟睡,她从下午回来以后精神就不太好,一直在房中休息。
二人进了房间,自觉放轻了脚步,一起凑到陆云笙床前,见她脸色苍白,秀眉紧锁,满头大汗,二人都皱了下眉。
云知抬手在她额间探了下,轻声惊呼:“好烫!发烧了!”
阿虞赶紧给人把脉,片刻后,开口断道:“你这长姐怕是被吓到离魂了……我先去给她煎几副药来!”
说着,便快步转回自己放假,拎出小药匣子,匆匆跑去煎药了。
云知也赶紧去盛了些水,拿毛巾沾湿了,一点点帮她擦拭降温。
但效果并不太好,陆云笙的额头越来越烫,苍白的脸都憋得发红,慢慢地还开始说起了胡话。
“…以后……我保护你……”
“羲哥哥……我能保护你……”
陆云笙口中喃喃不清。
云知也没什么心思去听她说什么,她只怕她烧糊涂了,又赶紧跑出去随便拦了个弟子要了一壶酒,想要酒精降温。
用毛巾浸了酒后,云知便仔细地擦拭着她的额头、脖子和手心。
一遍又一遍,很快她额间也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云知却也顾不上自己如何,只一心想着帮她退烧。
终于,阿虞端着一碗退热的汤药回来了。
见云知坐在床前忙忙碌碌,阿虞赶紧将退热的药递过去,二人合力给陆云笙喂过药后,阿虞才瞥见她这床前摆着的水盆和酒壶,一时惊讶起来,“知知,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知道这降温的法子?”
云知放下药碗,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和手腕,随口答道:“小时候发烧,师娘这样给我降过温,所以我就记住了。”
阿虞好奇问道:“你还拜过师?你师父是谁啊?”
云知这才发觉说错了话,但又转念一想,阿虞不是渊国人,此前也不认识陆云知,更与洛州安国公府没什么交集,在她面前多说几句倒也无妨。
便笑道:“我师父也不在那中州江湖录上,只怕是说了你也不认识。”
阿虞却更好奇了,“那你师门是教什么的啊?就在洛州吗?”
“教什么……”
教她做人道理,教她如何规划人生,教她与家人朋友相亲相爱……
这些统统都不能说。
云知沉吟片刻,讪笑道:“也不过是传道授业解惑罢了,没教什么正经东西。”
一边说着,又俯身为陆云笙捏好被角,抬手又在她额间探了下,感觉似乎没那么烫了,才轻轻吐出口气,开始收拾着床边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