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工作枯燥无味,每天重复看文件签字,四合院的日子日复一日,每天家长里短早出晚归。
这样简单平静的日子,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已经麻木,但是对于许强来说,确是最喜欢不过。
没有996,没有房贷,没有车贷,没有压力,不用加班,不用英年早谢,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日子吗?
转眼间,秋去冬来,人们换上厚厚的棉衣,戴上棉帽子、棉手套,要是能有一件军大衣,秒变街上最靓的仔。
清早,许强从温暖的被窝起身,穿衣、洗漱、吃饭,一气呵成。
出门的时候,戴着火车头棉帽子,棉布口罩,棉手套,整个人包的就跟粽子一样。
然后,“吱呀”一声门开了,一股寒意迎面扑来,许强下意识缩了一下身子,发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妈,外面下雪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下雪的时候还相对暖和一些。
“哎,昨晚儿下了一夜,看这天气阴沉沉的,说不准今天还要下。”
娄母一边在厨房拾掇着,一边跟许强说话。
娄父这会儿也收拾差不多,过来坐下吃早饭,准备上班。
下这么大的雪,骑自行车是不可能的,许强刚到前院,就碰见傻柱也裹的跟个粽子似的出来了。
“嘿,强子,你也还没走呢?今儿这天可够冷的!”
傻柱缩着身子,嘴里哈着热气,眼角还挂着眼屎。
“怎么着,京茹有了双胞胎顾不上你了?”
许强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看了傻柱一眼,心说冬天你出门不洗漱我能理解,但是都不照镜子吗?
傻柱估计是想歪了,咧嘴一笑:“嘿嘿嘿,这话怎么说的,她刚出了月子,自己摆弄三个孩子肯定费劲儿。”
“不过,晚上不是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怎么就顾不上我了?”
看着傻柱那挤眉弄眼的模样,许强忍不住撇了撇嘴:
“那你出门倒是照照镜子啊!一天天脑子里装什么玩意儿,还晚上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傻柱本来双手拢在袖子里,一听许强这话,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了笑话,赶紧伸手揉了揉眼,扭头看向许强问:
“怎么样,还有没有?”
许强摇摇头,突然不想跟这埋汰玩意儿一块儿上班了。
两人刚出巷子,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人“哎吆”一声摔倒了,听这动静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
“唉吆喂,许大茂,您这好好的路,怎么就摔成这样了?”
傻柱顿时乐了,快走两步迎了上去,说的话像是在关心许大茂,但脸上那股子幸灾乐祸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许大茂被摔的龇牙咧嘴的,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起来,扭头狠狠瞪了傻柱一眼,没好气的骂道:
“滚犊子!”
傻柱见他狼狈的样子,笑的更欢了。
一路上上班的老爷们不少,三不五时间的就能听到“哎吆哎吆”摔倒的声音。
地上的雪看着不厚,但是一个晚上地面已经冻瓷实了,一个不小心脚下就会打滑。
一进轧钢厂大门,门口站着的两个保安全都穿着一件军大衣,两个耳朵冻的通红。
许强进了自己办公室,发现庞少军这小子已经早早来了,办公室也给他打扫干净了,暖壶里灌了热水不说,就连茶也给他泡好了。
“嘿嘿,你小子越来越有你爸那个派头了。”
许强环视一眼办公室,不得不说,身边有个能干的人,是真让人省心。
怪不得大佬都喜欢养秘书呢,工作生活一步到位,多掏点钱能省心不少。
庞少军笑笑,把已经准备好的文件放到桌子上:
“科长,这是今天要签字的文件。”
许强坐在椅子上拿起文件翻了翻,签上自己的大名,眼见茶叶泡开,茶香四溢,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暖暖身体。
庞少军等他签完,就拿着文件出去,见楼下有人开始扫雪,他也拿着个扫帚下楼去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跟在许强身边,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真是长进了不少。
中午的时候,天气反倒阴沉的更厉害,吃完饭之后天空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雪。
许强窝在办公室不想动弹,心里头开始无限怀念前世有地暖的日子。
哪怕没有地暖,有个空调也是可以的。
没一会儿,唐科长裹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从外面进来,一点也不客气,一进来就提着暖壶,给自己泡了一壶好茶。
“案子判下来了,张锦明死刑,安星月也判了死刑,第一、第三轧钢厂的那些人,情节严重的死刑,情节较轻的,十年起步,二十年封顶。”
说起这个,唐科长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来,宋福平和周知行都觉得许强这个人运气逆天。
不管什么案子,只要有他参与,就能顺利很多。
唐科长先是不以为意,不过后来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所以,他现在有事没事就要上许强这儿来喝茶,不图什么,蹭点运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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