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硝子你看看他，能学会反转术式最好。”

家入硝子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扔下一句“我知道了”，转身就回了校医室。

从来都是这样。

她拦不住夏油杰找死，也拦不住五条悟去找死。

那两个家伙，真的是烦透了。

***

在禁闭室中醒来，发现全身上下缠满了乱七八糟的符纸后，夏油希望本就勃发的怒气更是火上浇油，越发暴烈，恨不能拉着这个世界一起跟他化为灰烬。

一见到五条悟，夏油希望就看不到别人了。

夜蛾校长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要命，真要命。

五条悟也是真的不会说话，一张嘴就将夏油希望的怒火和杀

意点得更旺。

“现在的你，杀不了我。”

夜蛾正道嘴角微抽，试图阻止，“悟……”

“但是，我可以教你怎样杀死我。”五条悟笑眯眯地说道。

“悟！”夜蛾校长大怒，这混小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夏油希望挣扎的动作一顿，他瞪着苍蓝色的猫眼，死死盯着五条悟的眼睛，没有眼罩墨镜等物遮挡着的六眼，跟他的眼睛出奇相似，只多出了一点白雾特效。

“……真的？”夏油希望将信将疑地问道。

“真的。”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我们可以定下束缚……”

“砰！”

这是夜蛾正道的铁拳终于按捺不住，一拳砸在了五条悟脑袋上时发出的声响。

“嗷！”五条悟捂住脑袋，大声喊痛，“很痛啊，夜蛾。”

“闭嘴！”夜蛾校长怒叱道，“出去。”

将五条悟赶出去后，夜蛾校长看向双眸瞪大有些惊讶又有些幸灾乐祸的夏油希望，沉声道：“我是夜蛾正道，咒术高专的校长，当年，你、你……”不太好意思吐出那个字眼，夜蛾校长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是我的学生。”

夏油希望眸光微动，是妈妈的老师？

不得不说，这个初始身份让夏油希望身上的敌意消散了些。再加上他将那个白毛混蛋赶出去的壮举，夏油希望抿了抿嘴唇，小声地说道：“你好，我是夏油希望，妈妈的儿子。”

至于爸爸，呵，杀母仇人而已，他必扬了他！

夜蛾校长努力放缓表情，试图变得友善一些，他说道：“希望君。”

他本也不是什么善于用言语劝导他人的性格，他只擅长物理劝说，但显然不能用在眼前这孩子的身上。想了想，他干脆将夏油杰的事情简单地跟夏油希望说了说。

简而言之，五条悟之所以杀了夏油杰，是因为夏油杰是诅咒师，之前咒杀了很多普通人，又在东京和京都掀起了百鬼夜行，意图夺取诅咒女王。

夜蛾正道并不想用“死有余辜”来形容他的学生，没有人比他更惋惜那个孩子的结局。

放在十三年前，夜蛾正道是做梦也想不到，五条悟会留在高专当老师，而一心正论的夏油杰会走上诅咒师的不归路。他心中隐隐明白夏油杰选择那条路的原因，但却无法无视他所犯下的那些罪孽。

对于骨子里充满理想主义的杰而言，死亡或许是一个更美好的结局。

夜蛾校长并不希望这孩子因为杰而走上父子相残的道路。

悟说过，这孩子其实已经十岁了，他被封印了至少五年的时间，所以身形还是五岁的模样。

十岁。

那意味着，杰当初叛逃的时候，就已经揣着这个崽子了。

孕夫？

好像，也不能怪杰那段时期精神状态不好，听说孕妇激素紊乱，情绪大多阴影不定，而孕夫，估计也是一样的吧。

如今，杰已经

死了()，活着的人应该向前看?()?[()，夜蛾校长并不觉得杰会希望这孩子为他向悟报仇。

夏油希望抬了抬眼，他看上去异常冷静，几乎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夏油希望并没有因为夜蛾正道指出夏油杰所犯下的罪孽而有丝毫动容，因为他不在乎，“你是想要告诉我，妈妈是因为做了错事才会被杀死，但是……我又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正义的使者，我不在乎正义，我只在乎妈妈。”

夜蛾正道有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黑发男孩，过于剔透的苍蓝色眼眸，竟比曾经那双六眼还要来得冰冷淡漠。

他倏然间意识到，这孩子确实是悟的孩子。

即使他没有在五条家长大，没有被奉做神子，观其态度，即使他在诅咒师之间长大，依旧是被爱意浇灌的孩子，但他骨子里，其实跟悟是一样的。

他们本身没有多少共情能力，会有多少怜悯，取决于他们重视之人的态度。

一如悟曾经视杰为善恶的指针。

一如夏油希望视杰为其生命的信仰与支柱。

悟失去杰之后，他还有杰留下的正论。

那夏油希望失去他的妈妈呢？

他的眼中只剩下复仇。

而且，他不惮于让其他人知道这一点。

“希望……”

夜蛾校长试图劝说，但是被夏油希望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