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自然可以解决,他们也是一个公证。
但仇恨从无穷尽,此会一了,各门派间便不得再转相寻仇,以免杀戮不止,如有犯者,由天下英雄共诛之!众位意下如何?”
卓凌风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心思各异,若强行压制,终究不是上策,当下给他们提供一个解决恩怨的平台。
至于周芷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空如与何太冲之流本见卓凌风一心想要消弭各派宿怨,故而故意挑动众人情绪,他若执意强行压服,必然引起众怒,他一家之力又能如何?怎料卓凌风来了这么一招!
欧阳牧之又站起身来,说道:“在下很觉得卓帮主此议甚是。
咱们江湖人的道理都在拳脚兵刃之上,想要报仇,生死自然也是各安天命。
哈,同门同派的师友,可不许出来挑战报复,哈,否则纠缠不清,势必斗个没有了局。”群雄都道:“不错,正该如此。”
司徒千钟又尖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卓帮主此言,是指人人都能借助武林大会解决恩怨,可好多人想要报仇,自忖敌不过对方,但深仇大恨又不能不报。
那能否诉诸大会,好让你这位天下
众人听到最后这句话,场上群雄倒有一大半轰然叫好。
“是啊,是啊,卓帮主神功无敌,有他出头,什么公道都能讨回来了!”
“不错,不错!”
“卓帮主身为东道,自该为武林大会主持公道。”
嗡嗡议论之声大起,一时聚蚊成雷,嘈杂的耳语之声,竟然聒耳欲聋。
卓凌风纵目一扫全场,气凝丹田,纵声说道:“众位听了,今日盛会,英雄云集,彼此恩怨难以刨白,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慢说区区,不敢自承什么天下
因为纵然武当张真人亲临,他也给不了这公道!”
众人一片哗然,武当武侠面面相觑。
师父给不了公道?
他们是不信的!
只听卓凌风接着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一路走来,谁的手上没有人命?
无论被杀之人是否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但我们又有什么资格随意剥夺他人生命?
无非只是谁的拳头大,活的更久罢了!
实际上却不代表他的道理更大!
既如此,这浩瀚天下又有谁有资格去妄谈公道二字?
卓某今日所能做的,只是为双方提供一个公平的条件,不叫有人仗着自家门户广大,以众欺寡!
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个人与门派的私怨,卓某再是不肖,又岂会去做什么人的手中刀?”
场上有好多人原想着卓凌风肯定是想成就武林盟主之位,那么他与明教必然是要争锋相对,为他们做主也是人心所向。
那么乘机收揽人心,做为己用,才是基本操作,却不料卓凌风意思很是明确,那就是一切仇怨,只能一对一了断,他不会干涉。
而且卓凌风说的颇有道理,其时天下大乱,四方扰攘,武林人士行走江湖,若非杀人,便是被杀,颇难独善其身。手上不带丝毫血渍者,除了少林派、峨嵋派少数僧尼外,可说罕有。
就连武当张三丰年轻时,真武剑下也杀了不少人,大家伙都是杀人,又有多大的分别?
你说人家恶,可恶人的家人不这样想啊,他们想的就是自家人的好,他们若找卓凌风出头讨公道,他管是不管?
一时间人人相觑议论。
只听夏胄大声道:“卓帮主此言差矣,这世上有好人歹人之分!
好人自然不能杀,坏人歹人就是该死!
谢逊这狗贼滥杀无辜,狼心狗肺,专做伤天害理之事,与他这种人结交之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吗?谁能放心与他携手并力?”
他的亲兄弟为谢逊所杀,心积怨毒,数十年来只想找谢逊报仇,但找寻谢逊不到,连带着明教也恨上了。
此言一出,四周便有数百人随声附和。
这些人都是有亲友被谢逊以及明教中人所杀,人人都深恨之。
突然间场上发出一声长啸,雄浑悠长,直如千军万马疾行赴阵,将满场叫骂声一齐压住。
这啸声若是发自卓凌风之口,尚不令人吃惊,但他立于高台之上,并未开口,场上众人无不呆住,骂声越来越低。
但场上一流高手暗暗吃惊,盯着明教木棚目不转睛。
突然间明教木棚中走出一位身穿白色大斗篷,身材极为魁梧之人,只见他将斗篷往后一掀,露出黄发,只是双目失神。
“谢逊!”
“啊,他竟然在此!”
人丛中有人惊呼出声。
谢逊朗声道:“谢逊在此,夏胄,你弟弟夏良是我所杀,你要报仇就请上台赐教!”
语音一落,身形急转,不待夏胄再说什么,便径自奔向高台。
到了丈余处,他双目虽瞎,但却将这丈二高台,视如坦途,并未凝功作势,举步一跨就上了高台。
在场之人,全是眼力不俗的行家,他们眼见谢逊的狮子吼以及跨上高台的身法,没有一个不是心神一震。
一些与谢逊有仇之人不禁胆寒,原有的一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