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群豪不敢小瞧于己。
霍然,常胜王手法一变,似慢实快,右手勾向范遥太阳穴,左掌劈向胸口。
范遥自命豪雄,正要接招,怎料常胜王武功十分怪异,明明右勾左掌,可是一到用将出来,却是大为变形,全然无法捉摸。
只一瞬间,场上就有了急剧变化,只见常胜王拳脚如电,范遥却是左滞右拙。
毫无疑问,他已居下风,情况岌岌可危了。
常胜王忽然纵身拔起,臀部直向范遥坐了下来,众人见这一式诡异莫恻,哪有用屁股攻击的,而这正是圣火令上的武功。
范遥掌如流星,击向对方臀部,要将之打得皮开肉绽。
怎料这圣火令武功论奥妙义理及成就,未必胜过中原各大派武功,可这门武功大异武学常轨,专走诡异、狠辣一路,尤在诡异难测上实有独到之处,纵然武功强于他之人,初次遇上也不免着道。
以张无忌之能,遇上这路武功,身上就挨了不少招。
范遥见识虽广,却怎知厉害,那常胜王右手突然从屁股下伸出,快如闪电,斜斜一挑,扫中了范遥手腕。
范遥半身皆麻,不由蹬蹬蹬连退三步,常胜王脚一落地,右手成爪,飘然抓向胸口大穴。
明教众人无不满面张惶之色,一个宝树王就将明教右使、法王尽数击败,谁都面目无光!
范遥想要抵挡闪躲,已然不及,就在全场陷入一片紧张气氛之际,一声如洪钟大吕般的喝声,声彻全场:“住了!”
这一声响遏行云,常胜王心中一震,这个声音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他横行波斯未尝一败,然在卓凌风手上输得心服口服,虽不知他的意思,出手之快也不及停下。
可他出于对卓凌风的尊重,手腕一翻,爪势一偏,从范遥胸口一掠而过。
嗖的一声,身子飘回转折,与其他宝树王站到一起,微微一笑,掸了掸袍子,冲卓凌风拱了拱手。
与此同时,范遥乘着对方这一变招,深吸一口真气,解除身子麻痹,晃身向后,尽管没被常胜王抓住要穴,但胸口也是不胜酸痛。
在场之人听这一声暴喝,立将分胜败、见生死的两大高手分开,有人知道是谁才有如此能为,有人则是不明所以,暗暗纳罕。
但无不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由丐帮四老者,簇拥着昂视阔步地走来。
全场豪客被他这股子气势所镇,一片默然,无半点声息。
丐帮弟子却是欢声雷动,齐声叫道:“参见帮主!”
众人立刻明白,原来这年轻人竟是丐帮帮主,只见他一袭青衫,朴素洁净,只在肘后打了个补丁,腰间插着一根晶莹透剔的绿竹棒,甚是潇洒威风,嘴角含着微笑,面上神采飞扬。
众人登时大哗,此番集会之人来者甚众,这一时间谷口便聚集了数百人,但真正见过卓凌风真容的,也不过一成。
其余人只闻其名,纵然见被丐帮四老簇拥在前,亦未能肯定是他。
而今眼见提领天下
卓凌风进入场中立定,环目四下一扫,双掌一击,然后双拳当胸一抱,行了个罗圈揖,向范遥点一点头,又看向常胜宝树王,含笑拱手为礼,说道:“久闻‘常胜宝树王’乃是波斯
众人听了他手势,仍然哗声未止,他也说的平平淡淡,但在嘈嘈杂杂的人语之中,却直接送入众人耳鼓,竟如接席而谈般,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心头俱各凛然,武学行家则是想道:“此人年纪轻轻,内力深厚还有可能是有什么机缘,可怎能如此精纯!”
卓凌风见明教折了面子,是要告诉众人,常胜王乃是波斯
此言一出,众人更加惊诧不已。
“卓帮主,尔之所为,谬之极矣!”
这一声也压住了众人喧哗之声,波斯明教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须发黄白,眼窝凹陷,两道目光咄咄逼人,正是粗通汉语的智慧王。
卓凌风笑道:“智慧王,何出此言?”
智慧王双手背负,环顾四周,微微一笑道:“我等虽远在波斯,却也素闻中土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莫非除了阁下一个,再无旁人?
况且卓帮主再是神功无敌,但我等与中土明教之事,却也属于我明教内务,尔擅自插手可谓莫名其妙,贻笑方家矣。”
中土明教皆是面有愧色,他们不得不承认,这话却有道理。
堂堂明教竟然要丐帮援手,实在是面目无光。均想:“也就是教主不在,才让这群胡人耀武扬威!”
卓凌风朗朗笑道:“原来是这个缘故,智慧王大可不必如此拘泥。我与明教门户虽然有别,然而我中原武人面对异国他乡的敌人,自然是同仇敌忾!
更何况此番英雄大会,敝帮乃是东道,谁若想要解决门户私务,扰乱英雄大会,那就是与我卓凌风以及丐帮众兄弟为敌,卓某自难袖手旁观!”
群雄毕竟都是中原人,当即喝彩。
丐帮众人齐齐欢呼:“帮主威武!”
仿如山呼海啸一般,震耳欲聋。
智慧王心头一沉,盯着卓凌风,胡须抖动,咽了一口唾沫,涩声说:“那我等教友呢?”
卓凌风看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