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位哥哥妹妹罢。”
侯老夫人听后眉头稍皱,“已经送去了?”
话音刚落,帘子便又被掀开,小丫鬟上前禀报道:“是姑娘们回来了。”
“快让她们进来。”侯老夫人神情一松,笑道:“今个儿真是难得,我这永寿苑这般热闹。”
鹿灵她们一行三人又从梨花苑折返回来。
丫鬟们见状,从几位姑娘身上接过披风。
谢霁远抿了下唇,忽而指着鹿灵方才褪下的兔绒披风道:“是了,我那件便是与四妹妹这件相差无几。”
屋子里一瞬寂静。
方才进屋的几人还不知发生何事,闻言不解地看向谢霁远。
鹿灵却是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披风上,脑海里闪过些什么。
她这件兔绒披风是刚穿书过来没几日,送去她屋里的,当时,宝珠说是老夫人特意为府上两个姑娘做的。
后来她去了湖边,见一半蹲在湖边的人身上披着的正是这件披风,于是就认定那人是女主。
未曾想,那人却是谢霁远。
侯老夫人面色微冷,余光扫了孙姨娘一眼,又顾及着屋里还有明荷郡主这个外人,便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
“你们三个小丫头,怎得又回来了?”
明荷郡主指了下自己腰间,“侯老夫人,还是因为方才我要寻的那快玉佩。”
“玉佩?”侯老夫人听后回眸看向张妈妈,“方才不是让你带几个丫鬟一道去寻了么,莫不是还没找到?”
“回老夫人,奴婢正要同您说呢,这不是前脚刚进屋,后脚霁远少爷便来了......”
“那你现在说!”侯老夫人正色道。
“奴婢带着咱们院里几个机灵的丫鬟,在郡主说的那条道上来回找了三遍,别说玉佩了,就是连条穗子都不曾见着啊。”张妈妈说:“那条道上的洒扫丫鬟我也问了,就是借她三个胆子,她若真捡了玉佩,也不敢私藏啊,哪有人敢在老夫人您眼皮子底下做着腌臜事儿!”
侯老夫人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理,张妈妈平日里管教手底下丫鬟们管得严,手脚都干净。
别的院子就不一定了。
偌大个相府,难保没有吃里扒外,偷主子东西中饱私囊的。
鹿灵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谢霁远,脑海中忽而回想起那段时间去偏院时,好几次撞见阿勇偷他的东西出去发卖。
不过她看过原书,也清楚阿勇是孙姨娘派来的人,而如今府中杂务大多都要经孙姨娘的手。
若没有确凿证据,就算她能随便找个由头赶走阿勇,保不齐孙姨娘还会送一个心眼更黑的过来。
可今日......
这不是正巧了么!
鹿灵深呼吸一口气,几步走到侯老夫人跟前,附在她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下一秒,就见侯老夫人眉头挤出一个“川”字。
她清了清嗓子,看向张妈妈道:“你先带三丫头和明荷郡主去暖房里歇会儿吃盏茶。”
明荷郡主了然,后宅里的事她见得多了,自然知晓老夫人的言外之意。她毕竟是外客,有些事自不好当着她的面办。
只是可惜了,她方才瞧见鹿灵眼珠子一眼,就觉得今日这事绝不止她丢玉佩这么简单!
张妈妈送走人,又将候在院外的小厮阿勇带了进来。跟在两人身后的,还有三五个身强力壮的婆子。
阿勇还不知发生什么,一进屋,就听主座上的老夫人道:“你就是霁远的贴身小厮?”
侯老夫人板着脸,难辨喜怒。
阿勇见状,不明所以,也只好问什么答什么。
“四姑娘说,前些日子去偏院,曾见着你手脚不干净,可有此事?”
阿勇当即跪着磕起了头,“老夫人明鉴,小的却是得罪过四姑娘,但绝没做过此等背主之事啊。”
原身鹿灵以前院子里伺候的人,每隔一月便要被她打骂出去,而她用的理由许多都是无中生有,像是污蔑丫鬟手脚不敢、出言顶撞,皆是她惯用的招数。
鹿灵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招,她原本也没想今日戳穿阿勇,只是方才听到张妈妈言之凿凿的话,才想赌一把。
若揣在衣袖里的玉佩不慎掉落,也就是她伸手推谢霁远的空档。
当时会捡起那快玉佩私藏的,只有阿勇这个惯犯。
孙姨娘听着,有些坐不住了,毕竟才说了阿勇是她精挑细选出来伺候谢霁远的人,若当真被人抓住把柄,她也落不得好。
然而还没等她说话,就见鹿灵头顶忽然冒出许多字。
【张妈妈带了婆子进来不就是打算搜身的么?还问什么,搜啊!】
【这个阿勇也是喝了点马尿就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是孙姨娘的人,都不知道他那个老相好,孙姨娘原来的贴身丫鬟,多半就是她杀的!】
【还有那件披风的事,肯定是孙姨娘从中作梗想着挑拨我和鹿菁菁吧,这倒霉鬼阿勇,现在不认,一会儿都得被孙姨娘甩锅到他身上】
【这么看来,最大赢家还是高氏啊,她一边假意拿管家之权收拢孙姨娘为她办事,自己则兵不血刃,偷偷把人家孩子都药没了,杀人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