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认识送货的人不?”姜南苏继续问。
“老啰,又不是天天能见到,哪能记得住。”大爷摇头。
“唉,俺也是碰见过几次,就是每次来的人不同,俺也没记住。”旁边有个中年妇女突然道。
“你这婆娘,瞎说啥呢?”旁边有个中年男人连忙去拉她。
“我没有瞎说!”中年妇女挣开男人的手,恼道:“我不怕死!这些该死的杀人犯,就应该下地狱!童大爷多好的人呐,怎么能杀他呢?”
“就是就是,这个杀人犯,就该下地狱!”旁边也有人义愤填膺。
“就是,乡亲们,童大爷的为人,这些年大家都应该看到了。
前些年,别人家的商店都涨价,就童大爷没涨价,还用进货的价一直接济了咱,要不是他,咱们的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饿死的不知道有多少!
咱们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咱们要帮助公安,把杀人犯查出来,帮童大爷报仇,大伙说,对不对?”中年妇女大声问道。
“对对对,做人不能那么没良心,应该帮老童头找出杀人犯!”
“闺女,你想知道啥就问,咱们知道的,肯定说!”
“我先说!”中年妇女连忙道:“公安同志,我们家是童大爷的隔壁,虽然俺不认识那些人,可最近,俺听童大爷说过,农具很好卖。对了,童大爷是识字的,他有账本,你们可以查查看。”
姜南苏:……
我还没有问呢。
面对热情的群众,姜南苏又问了一些问题,有些得到了答案,有些答案却是模棱两可的。
谢过这些人,她才回了公安局。
回到办公室,姜南苏坐在位置上,闭着眼睛,开始整合收集来的消息。
童大爷之所以被发现死亡,是邻居来买东西,发现店铺一直关着,就去后院叫他,结果不管怎么喊,童大爷都没有反应,大家以为童大爷生病了,都急了,撞门进去,想把他送医院,进去之后才发现人已经凉了。
案发现场就是这么被破坏的。
在童大爷住的后院,有两个门,一大一小,大的,是可以直接出胡同的旁门,小的的门,是通往店铺的,那时候,就有人发现,店铺的东西和钱已经没了!
案发当天晚上,这么多货被搬走,周围邻居却并没有听到异常的动静!
她后来多问了几句才知道,不是没有动静,而是现在很多人都是习惯的早起忙碌,有去早市的,有去倒夜香的,也有外乡人进城的,人来车往,声音多的很,就算是再多点啥声音,也没人把一点动静放在心上。
重要的一点是,没有人看到有人从童大爷家的门口把东西搬出来!
要么,这些东西被提前转移,要么,走了另外的渠道。
搬走那么多东西,院子里却并没有残留什么痕迹,可见,这些人,至少其中有一个,是会清理痕迹的高手!
也从邻居们嘴中证实了,童大爷确实手上有疤,位置也是对的,是他给老伴熬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被瓦罐烫伤的,当时所有钱紧着治老伴的病,他就一直瞒着这个事,由于当时烫的太过严重,后来这疤痕就一直在了。
在街坊邻居的眼里,童大爷是个心善的人,为人豁达,经常帮助其他人。
特别是在鬼子更换纸币的那几年,普通的家庭,几乎被逼的过不下去了。
就是童大爷,用自己进货的价格把东西卖给他们,才让他们得以喘息,要不然,他们现在早就成白骨了!
她打听了有关卖农具的传闻,附近的人都说不知道!
据邻居说,童大爷对于生意好,表现的非常高兴,兴冲冲的又进了一批货,如果他是举报人,明知已经把人举报进去了,不可能还会大量进货的。
现在这批货,包括店里原有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那本可做证物的账本,也不见了。
总结了这些消息,姜南苏以为,童大爷绝对不会是那个举报的人。
那他会是那个收购农具的人吗?
自己卖出去,然后再高价买回来?
这些农具肯定是有用途的,姜南苏心中隐约有个念头。
姜南苏突然找出老童的尸检照片,走了出去。
经过一番询问,才找到那天接待老童的干事,说明了举报内容之后问道:“你看看,那天的举报人,是他吗?”
干事从抽屉里拿出登记材料,翻出老童的举报材料,仔细想了想,直摇头:“不是这个人。歌科长,这才过去几天,我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呢。
那人额头有点秃,脸上没有几两肉,看上去像是大烟抽多了,和你这照片上的人,一点都不像。”
姜南苏对了下上面说的资料,嘴唇抿在一起。
地址是老童家的地址,自称姓童,但实际,并不是老童本人!
也就是说,是有人冒名举报!
那么,究竟是杀手杀错人,还是另有阴谋?
姜南苏拉过一张纸,根据干事的描述,用素描,把人画了出来。
原身是美术老师,当初为了扮演好角色,她是下过一番苦功的,后来又为了画图纸,她也努力了一把,不知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