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东岛国人也是有备而来,他们从一开始就准备发难,而且还专门找了一个疑难杂症的病人过来。
如果中医实验室的中医无法治好他们找来的病人,那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提出质疑,诋毁华国中医。
陈默也瞬间明白了他们的心思,不过并不慌,因为有陆玄在,他根本不需要担心。
而且这种情况一般也不需要陆玄出手,薛神医和张纲都在呢,要是随便来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就让陆玄出手,那陆玄岂不是要忙死?
“是这样吗?那就把病人带过来吧。”
陈默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因为薛神医最擅长疑难杂症,张纲则是很全面,两人刚好能够形成互补,所以不管来的是什么样的病人,他相信薛神医和张纲都能妥善处理。
东岛国人等的就是陈默这句话,右手一挥,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被推了过来。
“这是井野先生,今年三十七岁,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是两位老人的儿子,是一个家庭的支柱,但不幸的是,他在一年前突然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全身瘫痪在床,至今都没有找到病因。陈先生,你们经常说医者父母心,还请出手救救这个可怜人吧。”
东岛国人说话很有意思,上来就打出了一张感情牌,说这个病人如何如何的艰难,以此来进行道德绑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有记者在场,难道陈默还敢拒绝不成?
陈默敢拒绝,明天就能上头条,给中医实验室带来强烈的负面影响。
而不拒绝,就正好中了东岛国人的算计。
他们找来的这个病人,可不是轻易就能治好的。
在过来之前,他们已经带着井野做过很多次检查了,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彩超、CT、核磁之类的检查也没少做,同样是没有结果。
从检查结果来看,井野就是一个正常人,但他就是无法动弹。
这种情况在西医上根本就无法解释,所以东岛国人带着井野拜访了许多中医。
东岛国的中医不行,就来华国,但依旧没有结果,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也正是因为如此,东岛国人才敢把井野推过来,把这个难题交给陈默来解决。
陈默冷哼一声,他很想说你们东岛国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说井野有两个孩子,有两个老人要赡养,是一个家庭的支柱,就算井野的情况再悲惨一百倍,他陈默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反而还要开瓶酒庆祝一下。
只可惜,这是公众场合,他得收敛一点。
“薛神医,张院长,还请你们两位过来看一看吧。”
薛神医和张纲点头,两人来到井野身边探查情况,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
相比较起来,东岛国人的表情就比较玩味了,他们来这里之前已经在华国拜访过许多名医了,其中不乏名声比薛神医和张纲名气还要大的神医,但他们也都束手无策,所以东岛国人认定了薛神医和张纲不可能有办法。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让东岛国人和白头鹰帝国的人签订保密协议的事也就只能暂停一下,等这个事情解决了再说。
陈默看到薛神医和张纲两人表情不太对,急忙走过去。
“薛神医,张院长,这人是什么情况?”
薛神医微微摇头,“不好说,脉象没有问题,跟正常人一样,其他方面也没有问题,如果不是我亲手试验了一下,这个人确实瘫痪了,我都要怀疑这是东岛国人故意找来的演员了。”
张纲也说道:“是啊,我也看不出问题在哪,可他就是动不了。我在一本古老的医术里看过一个奇怪的病例,好像叫闭穴症,意思是病人全身上下的穴位闭合,导致经脉不畅,身体无法动弹,倒是和这个人的情况很像。”
陈默皱眉,“那闭穴症可以治吗?”
张纲摇头,“那本医术上只提到过闭穴症,但是却没有对应的治疗方法,所以默认是绝症,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
陈默终于意识到了事情有多难办。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如果东岛国人带来一名病人,他们却束手无策,对华国中医才是最为沉重的打击。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薛神医想了想,说道:“闭穴症我也听说过,我在一本野史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说有一位古代神医,用针灸的办法治疗过闭穴症,只可惜野史并非医术,上面并没有提到针灸的手法和穴位,所以想要治好这个人,恐怕很难。”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认输吧?这么多记者都在呢,要是咱们治不好这个人,东岛国人肯定要借机发难的。”
薛神医摇头,“要不,还是请张老先生过来看看吧?”
“张老先生,你是说?”
“没错,就是张济世神医,他今天也来了,只不过没有上来,我刚才在人群里看到他了。”
张纲也说道:“我也看到了,张老先生喜欢安静,为人低调,如果不是御用龙丹和养脉方,恐怕张老先生还不会过来。”
陈默点头,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他也是听过张济世的名声的,享誉华国的中医,在六十多年前便已经有了极大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