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见到当初他送出去的东西。
只不过根据他对田黑狗的了解,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佛珠典当掉才对。
当年田黑狗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这么多年过去,田黑狗怕是已经死了,所以典当掉这串佛珠的人,应该是田黑狗的后代才对。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见到了这串佛珠,那陆玄还是要收回来。
典当行老板见陆玄不愿意多说,也就收起了刚才的热情,说道:“这串佛珠来历可不简单,是高僧开过光的,能够平心静气,镇压邪魅,而且材质也很特殊,三年前我是花了十三万收回来的,但现在的话,低于三十万我是不会出手的。”
典当行老板说得一本正经,但实际上三年前他只用了五千就拿走了这串佛珠,心理价位就是在三万左右,只不过他不喜欢陆玄的态度,所以才故意喊了高价。
这串佛珠是陆玄送给田黑狗的,他自然知道这串佛珠的价值。
能够平心静气、镇压邪魅是真的,毕竟这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灵力,但除了这一点,这串佛珠真没什么特别的。
至于什么高僧开光,就完全是无稽之谈,所以客观评价的话,这串佛珠顶天也就是三万块钱,而且还得有人真心喜欢才能卖掉。
但陆玄不在乎这些,三万也好,三十万也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能把佛珠拿回来就行。
“秦念薇,付钱。”
秦念薇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什么情况啊,这就要付钱了?
虽然三十万不多,她也不放在眼里,但看老板的架势,摆明了就是在坑人。
陆玄不是挺精明的吗?
怎么连这一点都没看出来?
典当行老板也是愣了一下,他的本意就是看陆玄不爽,想给陆玄一点难堪,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个傻夫夫的富二代!
“先生大气!好眼光!这串佛珠的来历可太大了,也就只有您才能一眼看出来……”
“行了,别说话了。”
陆玄不耐烦,扭头看向秦念薇,意思是:你还愣着干什么?付钱啊?难道还要让我来?
秦念薇无奈,只好上来刷卡。
三十万到账的时候,典当行老板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这就卖掉了?
一转手挣了二十九万五千?
这生意也太好做了吧?
要是能多遇到几个陆玄这样的主顾,他岂不是分分钟走上人生巅峰?
典当行老板赶紧打开门口的展柜,把佛珠取出来,双手送到陆玄手里。
陆玄拿起佛珠把玩一番,顺口问道:“三年前典当这串佛珠的人叫什么名字?”
“先生等一下,我去找找当时的记录。”
典当行老板已经不敢再对陆玄有任何不满或者不爽了,脸上的热情又回来了。
不多时,老板拿着一个沾满灰尘的账本回来了,从上面细细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条记录。
“三年前,是一个叫田春花的人典当了这串佛珠,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东楼村。”
东楼村?
陆玄记起来,田黑狗的老家的就在东楼村,只不过当年因为战争的关系,东楼村几乎全都被毁掉了,这么多年过去,应该是重建了。
而这个田春花,很可能就是田黑狗的后人。
既然遇到了,总要去看看。
……
东楼村是一个小村庄,只有不到一千户人家,发展得也不尽人意,因为东楼村离信城太远了,足足有三十公里,而且信城本身也只是一个三线城市而已。
信城的发展都不怎么样,更不要说信城周边的小村庄了。
不过发展再怎么不好,东楼村的村民还是能够做到衣食无忧,只不过想要更好地改善生活,提升生活品质,就需要更多的努力了。
陆玄找在村口唠闲话的人那里稍稍打听一番,就知道了很多关于田春花的事情。
田春花是田黑狗的孙女,如今已经五十三岁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生活艰难。
陆玄对此很是好奇,田黑狗可是真正的战斗英雄,亲手杀死了数十名侵略者,按道理来说,他的孙女不应该落到如此境地才对。
陆玄想要继续询问,但村口那些人却对此讳莫如深,不肯多说,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要说我,这都是命啊!要不是她儿子那件事,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但更多的事情,他们就不肯说了。
陆玄无奈,只好带着秦念薇去找田春花,或许见到田春花之后会有答案。
可让陆玄意外的是,田春花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了。
如今的天气并不算冷,可田春花却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袄,棉袄又脏又破,袖口、领口、下摆都已经蹭了一层厚厚的黑油,头发是也乱糟糟的,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不止如此,田春花的家里也是乱糟糟的,院子里虽然铺了红砖,但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还有不少地方的红砖都不见了,杂草从砖缝里钻出来,就连院墙也因为雨水的冲刷变得不再牢固。
门窗破旧,好几块玻璃都已经坏了,却没有人修,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