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清看向翁阿莎,就见翁阿莎气的不行,甚至有想动手的嫌疑,阿月依眼底也犹豫了。
没处理过事情的孩子是这样的。
傅一清心里叹气,开口。
“王立义这人,作恶多端,他不止出轨毁诺这一桩,他还杀过人。”
傅一清先抛出这些,然后看向王勇。
刚刚还没事人一样的王勇,立马出声,“小姑娘,莫须有的事情请你不要瞎说,这是诬陷。”
王勇说话的时候,耳朵后面有黑线在动,但是和之前她打的那几只伥鬼不一样,线明显粗多了。
而且这人如果是伥鬼的话,刚刚说话的时候,她就不会看见魂魄在摇晃了。
但是王勇身上又有和伥鬼一样的气息。
“大师?”
突然冒出的几声呼唤,拉回傅一清的思绪。
是马局和陈警官在叫她。
陈警官一脸为难道:“傅大师,虽然他作恶多端,但是还没正式开始审判,突然死了,我们很难跟群众交代的。”
尤其是现在网络信息这样发达,哪天被人爆出来了,对官方影响不好。
“咳,傅大师,仡莱圣女,这件事我们不如再商量商量?”马局也开口。
见屋里的状况,傅一清朝翁阿莎招招手,耳语了几句。
随即,翁阿莎面带微笑,“那就不杀他了,但我还是给他一点惩罚。”
周围人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马局笑呵呵道:“只要不想着杀他,怎么惩罚人都行。”
陈警官:……
他觉得哪里不太对,马局是不是对自己手底下人的德行没有一点数?
很快,陈警官知道这个不对是怎么来的了,因为,翁阿莎走到王立义面前,捏着脖子,从小罐子里掏出了一把黑乎乎的东西塞进王立义嘴里去。
那没塞进去的,掉落出来的,还在蠕动。
呕——
现场的人没忍住发出几声呕吐。
王立义更不要说了,掐着脖子死命干呕,但是那无数的小虫子自己就钻到他身体里了。
翁阿莎的罐子还在他面前,没多会儿,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样的虫子就从他嘴里跑出来了。
登时,翁阿莎罐子里一只更大的蜘蛛探出头,一口把那跑出来的蜘蛛一口吞了。
“噗……”翁阿莎身后的阿月依也在子蛊没的一瞬间瘫倒在地,口吐鲜血抽搐着。
她虽然下的是子蛊,但是母蛊在她自己身上,子蛊没了,母蛊会受到重创。
她当然也要受到影响。
阿月依感到五脏六腑一阵火辣辣的疼,是母蛊在攻击。
翁阿莎回头皱眉看着阿月依,又从罐子里掏出什么东西想要喂给阿月依。
阿月依咬牙摇头,“圣女,你忘了仡莱苗寨的规矩吗?这是我犯下的错,不该忘了寨子的规矩,不该相信外面的男人。”
“啊!”翁阿莎狠狠喝了一声,眼眶都红了。
阿月依依旧摇头,“不会死,哭什么!你是未来的大圣女,你要守的规矩比我多,哭,是弱者的象征,憋回去!”
翁阿莎抽抽鼻子,憋住了。
那边王立义受的苦还没完。
此时的他,全身传来抽皮扒骨一样的疼痛,疼到他整个人都痉挛起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发不出一个音节。
那密密麻麻的酥麻感布满全身,王立义张着手,无意识的挠啊挠,到最后,竟然挠到脸上。
使劲的挠啊挠,不多时,带着血的皮肉屑飞出,紧接着,一只手使劲扣了扣。
一个滚圆的小珠子掉了出来,带着一长串的肉。
仔细一看,那不是王立义的眼珠子是什么!
但王立义竟然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然后另一只眼珠也被同样的手法扯了出来。
陈警官呲着牙,整张脸都皱了,心底毫无波澜,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马局偏过脸,正对上方局不可置信的眼神,于是,连忙拉住对方,“见谅见谅,我们[局]的人都这样,哎哟,这场景都多少年没见过了,放心,死不了。”
方局:……
他怎么觉得这人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憋着坏了呢。
王勇看了一眼亲儿子,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不住的嚎叫,“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是违反规定的!”
那根黑线又冒出来了。
就是现在!
傅一清几步上前,在嘈杂的声音里,拍了一张符纸进去。
王勇登时发出惨叫,声音里还带着不像人类的尖锐的吼声。
在场的人心灵上都是一阵震颤。
傅一清趁着这个机会,在王勇周围飞速画下一个阵法。
就在这个时候,王勇产生了奇怪的动作,他开始扒着衣服,一个人形状的东西在他身体任何一个地方挣扎着。
是真的挣扎。
见过人的背皮被撑出一个人形来的样子吗?
那人形甚至有痛苦的表情。
傅一清手掌起势,结出一个法印,朝王勇上空打去,一瞬间,无数的红线倾泻而下,与地上的法阵形成一个笼子。
见此,傅一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