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丢脸,说完,睚眦钻进云层里就不见了。
傅一清:……
她其实是来找睚眦商量怎么对付竹家的,但搬救兵也行。
可是一个月……会有很多变故。
或许,她可以和其他玄门世家联络一下。
比如张天一。
但是当她找到人时,发现这人不知道怎么和翁阿莎搅和在一起了。
看起来娇娇小小的翁阿莎和张天一被一堆人围住了,一个看起来长得挺帅气的男人声泪俱下跪在翁阿莎面前哀求着什么。
其他人都是面露哀求的样子。
傅一清走近了,才知道这男人求的是什么。
“圣女,求求你,能不能解除我和阿月依的情蛊,我之前只知道她是苗疆人,但是我不知道和苗疆人恋爱要被下蛊,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定……我和她之间已经结束了,能不能……”
翁阿莎看起来很生气,手上的动作比划的飞快,都出残影了。
然后,她就知道张天一为什么会出现在翁阿莎身边,因为张天一看得懂哑语!
看起来还比翁阿莎气愤。
“怎么,之前没和玄门接触过?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人,我记得你是王家的人?
王家家里不是也有竹家人嫁进来?你不知道仡莱苗寨选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规矩吗?
明知故犯,我看你这个人就是不要脸!道德还败坏,阿月依看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翁阿莎不住点头,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圣女,我只是王家旁支,平时就是吃喝玩乐而已,我是真不知道仡莱苗寨有这样的规矩!那天我一说分手,阿月依就给我下蛊,我快要死了,我再也不敢招惹仡莱苗寨的人,圣女你行行好……”
男人哭的满鼻子满眼,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又很真诚的样子。
翁阿莎皱眉,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苗寨里下山历练的女孩看上别人乱下蛊的事情。
而且下山之前,族长会和每个女孩说,不要迷恋上凡尘的男人,他们花言巧语,再深情的话都不能听。
曾经,就有出寨的女孩迷恋上一个男人,对对方的话深信不疑,结果最后被辜负,祛了情人情蛊的她,一夜白头,然后偷跑出山,将对方全家报复了个遍。
谁知对方家庭有权有势,很快惊动了上面的人。
就因为这,整个苗寨差点就被灭了,她身为新一代圣女,是有保护苗寨的义务的。
于是,翁阿莎朝张天一打着手势表示要见阿月依,两人当面对质,要知道事情的原委,才能对这件事情做出判断。
听到张天一的解释,男人更加激动了,“不,不行,见到我,阿月依只会更加激动,上回和他谈,她就说要么我死,要么她死,仡莱苗寨的人只能丧偶,不能离婚。”
翁阿莎摇头,这是她的底线,她没有道理帮外人,而且阿月依姐姐她知道,是个脾气好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对陌生人。
傅一清环胸,翘着嘴角看着处理问题的两个人。
这俩孩子虽然看着年轻,但是处理事情倒是冷静,还有底线,不错。
见状,男子掏出一堆卡,摆在翁阿莎面前,“圣女,只要你帮我解决了,这些卡里面的钱就都是你的。”
翁阿莎依旧摇头,男人面色一狠,他身后的一群人也都围拢上去,张天一挡住翁阿莎,“你要干什么!”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以为你们算什么?要不是有特殊安全局,你们什么都不是,就是个搞封建迷信的,搁以前那是要被打死的!”
男人抹了一把脸,可惜红眼眶配着盛怒的脸色,怎么看怎么滑稽。
傅一清脸色一变,动身上前,扬起手就给了男人一耳光,啪一下把人扇到地上。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见到傅一清,张天一立马激动了,翁阿莎也露出感激的神色,但还是很担心。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
傅一清最不怕的就是人多势众,在周围的保镖打上来的时候,傅一清一手一个,不到一分钟,全给放倒了。
登时,翁阿莎的担心变成了星星眼,手不自觉的摸上腰上的小罐子。
要不是族长会生气,她其实挺想在这些人身上试试她自己炼的蛊虫的。
男人也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想跑,被傅一清踹了一脚拖回来了。
“我刚刚看了他的面相,不是个好人嘞,先把他带回去,再叫阿,阿…”
苗疆人名字很像,她都分不清。
张天一适时解了围,“阿月依,翁阿莎,前辈的意思是你把阿月依叫到身边,好对质。”
翁阿莎点点头,从腰间取下一根小笛子,吹了起来。
那是一种像是山中鸟叫的声音,时而急促,时而悠扬。
傅一清看到,翁阿莎吹的时候,有灵气外泄,不同一般的修道者的灵气,这股灵气还挺特殊。
看似邪气,实则全是山灵之气。
对方修的是草木兽道。
把男人拎到翁阿莎在安全局的住处,才知道男人的身份。
到也不是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