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他凭什么服这个女人。
这人还三番两次忽视他,极其没有礼貌。
“不,我算出来的,张峤生是个谨慎的性子,怎么家里的侄孙子这么沉不住气?”
傅一清轻笑一声,那模样像是不在意,越是不在意,张天一就更气。
他在张家,从小就测出在玄门上极有天赋,而他也不负众望,二十出头,就学了七七八八,比其他兄弟姐妹和师兄弟姐妹都要早出山七八年。
走哪不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还是被一个看起来年纪比他小的人看不上?
“哼,前辈也不必这么羞辱我,前辈要是这么有能耐,难道算不出来,陈警官马上就要醒了?”
张天一冷笑。
闻言,调查小组领头的人一下看向张天一。
“张道长,这话是真的?我们到了警[局,发现审王静姝的记录全部都没了,局里的人也是三缄其口,陈警官是我们重要的证人,他一定知道很多东西,但现在看陈警官的伤势情况,他怎么可能马上醒来呢?”
张天一满脸自信,“这是我看他的面相看出来的,面相显示,他遇到了贵人,被贵人救治,马上就要醒来了。”
“那贵人呢?”领头人又问了一句。
张天一神色一僵,是啊,贵人呢?
陈警官身受重伤,他是懂玄学,可是又不会仙术救人?
要是祖爷爷在,说不定能做到。
但要是陈警官不不能马上醒来,那就说明他没什么本事。
那他岂不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丢尽了脸。
“呵。”傅一清笑了,“学艺不精,就不要出来给你小爷爷丢人了,你小爷爷可是个爱面子的人。”
张天一向来对自己的相面术很有信心,当即气得瞪眼,“我算的事物从来没有失误过!”
“哦,那你知道陈警官的贵人会是我吗?”
傅一清笑完,走到病床边坐下。
张天一拧眉,下意识看傅一清面相,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只看得到模糊一片。
张天一心里咯噔一下,长辈们说过,世上的面相只有两种看不透。
一种比自身修为高的人。
一种是神仙。
但骄傲还是紧随着他,让他拉不下脸承认对方厉害。
再一看陈警官伤成这样,张天一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就算傅一清能救,那也只能让陈警官醒,绝对不是给陈警官治好。
“你要是陈警官的贵人,是能把他治好吗?要是能治好,我当场给你磕头当孙子。”
话一出,张天一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傅一清笑了。
那笑,很是真心实意,笑得很是轻蔑。
“行,孙子。”
笑够了,傅一清伸出手,握住陈警官缠着绷带的手,一抹红光现了一下,便从陈警官手心渡了进去。
不多时,红光在陈警官全身冒了一下,那紧紧合住的眼皮子颤动了一下。
然后,睁眼了。
张天一惊在当场,不可置信。
因为他看到,陈警官身上的病气没有了,他敢肯定,陈警官现在肯定是完好的!
能一瞬间治好一个病人的能耐,除非这人是半仙!
他祖爷爷是一脚临在仙边上了,穷尽一生都达不到半仙,这人竟然轻轻松松就达到了!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还在想,那边陈警官已经激动的拉着傅一清的手感谢,“傅大师,你又救了我一回,我——”
傅一清赶忙甩开陈警官的手,生怕对方说出以身相许这种糟心话,但显然,她想多了。
“我当初真应该找你算一卦,也不至于相信我师父到这种地步,我现在这样,估计到手的很多证据都消失了,王静姝说不定还要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不愧是办[案[多年的刑警,调查小组和陈警官沟通,“陈警官,我们是XX处下来的,希望你能配合……”
陈警官立马露出警惕的神色,求助似的看向傅一清。
傅一清:……
无奈点点头,陈警官立即激情和对方讨论证据,大有一股不把贪官拉下马不罢休的劲头。
而傅一清看向了张天一。
张天一已经面色通红,整个人绷得紧紧的,既有羞愧又有不愿低头的傲意。
张峤生虽然不如李寻崧一样不要脸,但也是能屈能伸的,怎么教出来的后辈这么别扭?
“怎么,张家教你说话不算话?”傅一清拉开凳子,与讨论的陈警官等人拉开距离,她可不想知道太多东西,要不然惹火上身。
趁着张天一瞪眼羞恼的时刻,傅一清记起来了,冲那堆人说了一句,“哦,对了,陈警官出事那天,我在病房抓到想杀你的杀手,是陈家派过来的。”
陈警官突有不好的预感,问了句,“那人,还健在吗?”
“活着呢,就是残了,只有头能动,被荀宴关着呢。”傅一清一脸云淡风轻,就是透露出来的信息让陈警官包括调查小组愣在原地。
他们是官方的人吧,那为什么这人还能这么嚣张?
竟然敢大庭广众下说自己把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