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的时候,旁边桌上是被金丹吸走灵力变成粉末的翡翠原石。
荀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傅一清伸了个懒腰,坐着愣了一会儿醒神,掏出霸下给她的石碑,准备研究一下用法。
不想门被拍响了。
很急促,很着急。
傅一清瞬间头疼,难道又是什么麻烦找上门了?
掐指一算,傅一清表情一下变得微妙,起身去开了门。
就看见荀宴焦急的看着她,“先跟我走,你楼下全是人。”
不等她说话,荀宴便拉着她匆匆下楼。
原身租房的这边不是那种正经的小区,有点类似于城中村。
楼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傅一清看去,看到一排保镖拦住了想要上前的人。
她听见有人激动的喊。
“傅大师,求您给我算一卦,钱好商量!”
“傅大师,求您帮我抓抓小鬼,俺家孙子魂丢嘞……”
“帝君,帝君看看我……”
上到四五十的大爷大妈,下到十几岁的青春靓丽小姑娘,那看过来的表情,那叫一个激动。
这场面宛如追星场面,傅一清从未见识过,被荀宴拉到车上的时候,才指着外面疯狂的人群问,“信徒?”
她刚刚是算到楼下有很多人,但没想到冲击力这么大。
荀宴一脸一言难尽,让人开了车才解释。
“你火了,官方发的那个新闻一出,个个都说你是真神,有人把你的信息扒出来了,我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还有人想往楼上冲。”
“知道了。”
不过几秒,傅一清便冷静了,古时候,人们对着神灵有种盲目的崇拜,所以才会有邪]教。
现在这场景,跟那个差不多。
只不过,她不是干邪]教的就是了。
冷静过后,气氛有些微妙。
荀宴坐得离她八丈远,恨不得贴上车厢门,以往都是试图靠近她。
傅一清奇怪,靠近荀宴身旁,这才发现他的耳尖,红得厉害。
“你怎么了?”
荀宴耳尖更红了,转头看着她,目光往下一扫,连脸也红了。
霎时,这人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那,那个,我,我有点热。”
“哦。”傅一清挪开了。
她能感觉到荀宴一直在看她,然后轻咳一声,用无比正经的声音问她,“要不先搬到我那里去?”
傅一清看过去,荀宴一下绷紧了,慌忙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你那里也不能住人了,不如搬到荀家,那边安保系统不错的。”
“好。”
“啊?嗯,我安排。”似乎是没想到傅一清答应的那么爽快,荀宴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勾起,低头拿手机发着消息。
傅一清无聊的往窗外看,突然听到警笛声。
一辆警车一闪而过。
傅一清一下扒着车窗追着看,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那辆车里坐着的是陈警官。
重点是,她在陈警官眉宇间看见一团怨气。
这是被鬼缠上身了。
那边荀宴还在安排,傅一清已经开始掐指了,几秒过后,神色松了。
“我妈,发来了几张图,问你喜欢哪个房间?”
耳边传来荀宴的声音,傅一清偏头看去,身上独有的松香味票过去,一下让荀宴想起他亲傅一清的那一下。
傅一清的手滑动照片的时候,还时不时触碰到他的肌肤。
那是一种酥麻的感觉,痒到心里,被猫抓般,有种东西在慢慢骚动,让他很想把人搂到怀里。
“就这间。”傅一清抬头,嘴角淡笑,荀宴呼吸一窒,连忙低头。
手机上的画面是什么他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把照片发到家庭群里,他妈发了一长串的消息,他都没看明白。
到了荀家,下车的时候,傅一清受到了荀家全家的欢迎。
傅一清朝每个人的面相一一扫去,除了荀泽似有忧愁之外,其他人都不错。
荀家热情的招待了傅一清,房间还和荀宴在同一层楼。
到了晚上,傅一清想起白天的事,又起了一卦,看到卦象,目光一沉。
……
陈警官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头疼。
又开始了。
这个梦,他已经连续做了半个月了。
一开始,只是梦到有个男人冲他喊冤。
后来,他就变成了这个男人。
现在,他又成了那个男人,正抓着铁门的栅栏喊冤。
“冤枉啊,冤枉啊,真的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
‘砰’的一声,是棍棒敲击铁门的声音,看守的人喊,“别喊了,到这来的人都说自己冤枉。”
男人继续喊,捶着栅栏的手都血肉模糊了也不停。
那种绝望的心理充斥在陈警官的心底,让他不禁思考,这人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了。
他常和罪]犯打交道,罪]犯临死前的心理他有研究。
除了绝望还有强烈的不甘心。
门外再度传来一阵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