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怪不得,刚才囚牛说神不能随意伤人的时候,她就奇怪,既然是这样,那刚才囚牛为什么攻击她和荀宴。
“刚才我觉察到那妖精的气息,追上来的时候却只抓到你,那蟒妖修道,当初我是听到一阵美妙的乐声,犹坠蓬莱仙境。”
“一路追到这里,发现原先镇守的龙神神力被吸干,上天降下雷劫鞭笞,才发现是幻境,想要离开,就发现自己被困阵法。”
“本来我是能逃走的,但是那妖孽以自己作饵,作势要救那条龙神,我见他与我形似,又是修道者,不忍见其修为被毁,准备留下镇守此地,不料被其暗算,被一颗石钉钉住三寸,使不出神力。”
“这个阵法有个阵眼,每当我想要自灭时,那蟒妖都会献祭一个有极大修为的修道者或者像那个男人一样的十世善人,这些都是快要成仙的机缘者。”
“我已背上重重的业力,若是再出不了阵法,上天会降下雷劫,我便要灰飞烟灭,这一片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傅一清蹙眉,“为什么?你不是这里的神。”
“我亦是神,是东方的神,我既留下,便是默认镇守此地,但是我不护佑子民,反倒‘伤害’子民,上天会惩处。”
所以囚牛这是因为一时的恻隐之心倒大霉了。
这便是神性么?
傅一清叹气,“那便请上神送我入阵眼吧。”
囚牛未作应答,片刻后,方才托过她的龙尾从石柱下现身,卷着她一路往石柱上方送。
越往上,柱身越粗,甚至她能瞧见一个光点离她越来越近,直至龙尾停下,她才发现,这根石柱,是位于一个天坑中。
不等她细想,一条神似囚牛龙尾的蛇尾一下扫了过来。
两条尾巴见面,如同仇人见面,龙尾一下把她甩了上去,自己和那蛇尾缠斗。
只不过那蛇尾狡猾得很,每每要挨打,都会把尾巴缩到石柱顶端,反观龙尾,被扇了好几下。
往蛇尾之上看,不是那蟒妖又是谁?
蟒妖本想攻击她,不料龙尾又缠斗上来,拽住蟒妖的尾巴尖就往下拽。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傅一清连忙爬起,趁此机会一脚踹在蟒妖的脑袋上,蟒妖只是晃荡两下,没动多少。
“命挺硬啊。”傅一清嗤了一声,动作迅速,直接踹在三寸处。
“嘶——”蟒妖发出一声惨叫,痛苦扭曲了一下,直接被龙尾拽入深渊。
至此,傅一清才有空观察周围,不观察不要紧,一观察就瞳孔紧缩。
这里不止一个阵法。
石柱顶端周围布下的阵法,正是她之前见过好几次的小逆阴阳阵法的翻版,大逆阴阳阵法。
小逆阴阳阵法只能吸取周围人的气运精血。
大逆阴阳阵法能吸取大朝气运。
更能吸走庇佑东方的神的气运和神力。
换言之,这个阵法是在吸取华夏的气运。
但是阵法也是需要维持的,最简单的维持方法,便是人的信仰力和气运。
所以那蟒妖才在人间弄出那么多的小鬼,教人做小逆阴阳阵法,为的就是汲取这些东西。
但是就那么一个阵法,是不能颠覆整个华夏的,肯定还有其他被囚的神!
这个想法令傅一清后脊一冷。
再去细看,这回她能看清了,大逆阴阳阵法之下,还有一个由无数骷髅布成的阵法。
四面的墙,全都是皑皑的白骨,空洞洞的眼洞似乎是在看着她,又似乎是在看着石柱底下。
且每个骷髅怀里都抱着乐器,那如枯枝的爪子正欢快的动着。
傅一清:……
这是挑衅吧?
是吧?
姐不在江湖不代表没有姐的传说。
哪怕三千小世界分裂了,她也是属于东方的人。
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有什么小心思,尽管来吧。
她一个枯骨堆里爬出来的人,还怕这些!
转过头,果然见荀宴被绑在阵眼之中。
然而刚走两步,傅一清就跪了。
傅一清:……
她肩上的伤正在往外泄灵气。
感情算计荀宴的那幻境,实际上算计的是她。
那蟒妖真看得起她。
拖着身体爬到荀宴身边,傅一清发现对方神情痛苦,面庞被烧的通红,一股功德金光想要往外冒,却被一层血气挡着。
那血气正是从血玉身上冒出来的。
傅一清再一次感叹,这玩意儿真的是好东西。
救命似的捏上血玉,刚才往外冒的灵气迅速回笼,甚至还给她吸回来一点。
“傅一清……”荀宴唤了她一声。
傅一清回神,连忙把人放下,荀宴瘫在她身上,全身烫的像个火炉。
“要爆炸了。”
“什么?”傅一清没听清。
“得罪了。”
才听清这么一句,下一瞬,唇上传来湿意,一股股功德金光流进她的身体,冲得她差点昏过去。
但大补啊。
她一时竟然不舍得推开。
“够了。”
但该推还是要推,感到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