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百家玄门具是骚动。
“东南方,金光显,紫气留,像是上仙入凡的天象!”
“我算出来了,位置便在桐城!”
“走,看看是肉胎入尘,还是魂体入尘,若是肉胎,可万万不能让邪修寻到。”
此时的傅一清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越来越僵硬,荀母吓得够呛,“这谁家姑娘?赶紧送医院吧?”
荀宴摇头,一般的医生是治不好傅一清的,他想起了两人第一回见面。
血玉!
于是,正当荀母着急的时候,亲儿子当着她的面,爬上了床躺下,拉起人姑娘的手握住胸前的血玉。
荀母震惊当场,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见过荀宴对哪个女孩子这样。
甚至有几年,因为血玉的事,荀宴很想皈依佛门,还是李大师说他缘不在此,才阻止了荀宴。
联想今天荀宴买帝王绿的事,荀母差点笑出声,悄悄退了出去。
而傅一清一触碰到血玉的那瞬间,仿佛连上了自己的血脉,躯体内那个快要消散的魂体在慢慢聚拢。
她召唤金身透支了今天吸收的灵气,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万不能再大意了。
等她缓缓,召集玄门,再去收拾那邪神。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荀宴牵线搭桥。
不知过了多久,傅一清突感周围灵气充沛,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兴奋声音。
“儿子,她不会是妖精吧?哪家修道的能把翡翠吸成碎渣啊……”
“也许她派别特殊吧。”
“可是她还啃翡翠,这牙口也太好了。”
“或许是特殊的辟谷方法。”
……
待到最后一块翡翠灵气被吸尽,傅一清才睁眼,看向荀宴,“多谢。”
荀宴微笑,眉眼具是温和:“傅小姐,好点了吗?”
傅一清点头,随即从床上下来,道:“这些翡翠你按价写个欠条,我按手印。”
荀宴垂眸,“傅小姐总是跟我这么见外。”
未料傅一清突然凑到他跟前,一脸疑惑掐着手指,“奇怪,你命宫的死气散了些……”
还算不出来。
莫不是跟她有关?
再去看对方面相,已然杂乱无章,再看不出半分。
看不出,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此生,两人都会纠葛在一起。
傅一清叹气,感情祖师爷让她历情劫来了。
想罢,傅一清与荀宴的眼睛对上,荀宴耳尖倏然晕红,傅一清抽抽嘴角,“赶紧去写欠条啊。”
荀宴一下僵住,正要动作时,傅一清推开他,掀开地毯一角,底下正是朱砂画出来的符阵。
傅一清伸手感受,“用来压制血玉的吧?”
荀宴点头,又听傅一清问,“哪家小道画的?这符阵残缺,并不能完全压制血玉。”
这话真是狂妄又无礼。
尤其这话还是从一个年轻姑娘嘴里说出来,刚被荀母领进门的李天师听到这话。
仙风道骨的模样立马炸毛,“你,你……竟敢如此狂妄无礼?”
傅一清挑眉,看向对面的老头,嗯,浑身功德金光耀眼极了,是个正经老道。
“说啊!”李天师依旧炸毛,径直走到傅一清面前,上下一打量,对方确实有修道之人熟悉的气息,语气便缓和了些,“莫要学艺不精来误人子弟!”
“这可是我祖师辈流传下来的阵法,整个龙虎山,只有我会画,你到底哪门哪派的?师承何人?”
原来是龙虎山正一派的道士。
“武天道婆。”傅一清答道。
李天师细细思索了一番,并未从记忆里找出有这样名字的祖师,立即冷脸,“我从未听过,恐怕是邪修,我今天就要替道门铲除祸害!”
“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那么容易激动?”
傅一清掏掏耳朵,打了个响指,正要动作的李天师便动不了了。
见此,李天师愈发激动,“我就说你是邪——”
又是一个响指,李天师连嘴也动不了了,傅一清直接掀开地毯,还把床也拉到一边,整个阵法便显现出来。
这个阵法要是被破坏,荀宴今晚估计就得被血玉榨干。
李天师那叫一个激动,眼珠子往荀宴那边使劲的动,奈何以往对他很有礼貌的荀宴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听傅一清的吩咐去拿朱砂。
朱砂拿来,傅一清往内里九个圆角添了几笔。
只见原本黯淡无光的阵法亮了一瞬,傅一清又往外添了几笔,整个阵法便直接亮了起来。
不但亮了,周遭的灵气都在往这聚拢。
激动的李天师也不激动了,震惊当场,看看傅一清,又看看那符阵,当即醍醐灌顶。
他就说这阵法好似缺了什么,可当初师傅说,师祖的师祖就是这么画的,让他不可亵渎祖师。
再想到今日的怪象,还有一个自己没听过的名字,李天师笃定,眼前人定然是上仙下凡。
画完,傅一清打了个响指,李天师得到解脱,立马屁颠屁颠跟上傅一清,“上仙金身是何?”
“我不是上仙。”
哦,上仙不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