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远,一处用布罩着的灯晃着,沈万斤推开厚厚的棉门帘进去,找了一个空坐下。
小店。
没菜单。
或是说,菜单在店老板心里有。
“老板,加料大三样。”
老板一听,这是老饕。
应一声,先把酒送上来。
大三样,还是加料的。高粱酒,要六十五度的那种。烤鸡架,要加多一份辣的,然后是大碗的汤面。
喝着六十五度的高粱、配加了辣的鸡架。
两口下肚,这汗就已经上来了。
寒冬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人也暖和了许多。
“这味,正!”马大强辣的直吐舌头,却也是赞不绝口。
沈万斤说道:“在咱们这块,正宗的都不是那门头亮堂的大管子,就是这生活区周边的小店,来来往往的,叫不上名字也是个脸熟,坑谁还能坑自家老兄弟。”
“我当学徒那年,我师父喜欢啃鸡爪子,我喜欢啃鸡腿,那个时候厂子效益好,就属咱这边红火,有钱啃得起鸡腿。师父是旧日子过来的人,节俭。可节俭了一辈子,存的那点钱都变成了药费单子,报不了,因为厂里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