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虽然,她还叫不上这位负责发福利领导的名字,但对方似乎很了解她。
不止是她,冯秋兰也有。
也是一样装在小车上,袁宝一只手托着下巴:“姑娘,就算我给你再装几桶油,我感觉你开车回凉州,不怎么靠谱,这车从来没有一次性跑过三百公里朝上,万一给你撂路上,怎么办。”
冯秋兰一甩头发:“我给我爸妈发电报了,请他们到京兆过年。我分房了,三室一厅的。”
“喔喔,看这得瑟的。”袁宝等人都笑了起来。
刘红梅已经等不急了,开上小车就往家奔。
她家是城里人,家住京兆老城区的北边后宰门的街道小厂。
母亲就是这厂子的职工,这小厂,只作一种产品,就是口罩。
就是那种,好几层纱布的口罩。
父亲则是秦州省建设公司的电工,转正的太晚,福利房又是狼多肉少,所以一直住在针织厂这边。
不是家属院,是厂子划了一块地方,然后自己盖。
这种房有一种称呼,叫自建村。
比老沪市的弄堂拥挤多了,每家实际的大小最好的也就是两间房,差一点的就一间房。
大小按面积算,超过实用二十五平米的,就是这区域的豪宅了。
刘红梅家算是这里条件最好的,有二十五个平米,而且有冰箱,还有一台十二寸的电视机,无论刘红梅在漂亮国有多苦,打工挣到些钱,还是给家里寄回来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