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愣神,皱眉:
“下个马车也能摔倒?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云晚意倏然回神,她也不由想,她怎么总在他面前这么狼狈?
盼雪一声“姑娘”让云晚意想起她身在何处,她下意识地推开了卫柏,卫柏一怔,绷紧了唇线,但下一刻,就见女子脸色倏然一白,整个人栽在了地上。
同一个错误,卫柏很少会犯第二次。
他立即意识到女子身上有伤,他眼底一冷,眼疾手快地伸手,他臂力着实厉害,一只手将女子打横抱起,云晚意惊呼了一声,整个人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落在他怀中,当即又气又恼,但卫柏视线只落在她膝盖上,声音没有掩饰冷意:
“怎么回事?”
云晚意推他,但她的力气实在是难和卫柏做比较,根本推搡不动,她恼羞成怒地瞪向卫柏:
“放我下来!”
卫柏置若罔闻。
云晚意气得半死,这是在姜家府外,谁知什么时候就会有行人路过,大庭广众下,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
云晚意提声:
“卫大人!”
卫柏头一次觉得她喊他卫大人时竟然有点刺耳。
她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抬头和卫柏对视,语气平静而疏离,仿佛和在京城时判若两人:“这和你有关系么?”
卫柏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差距。
他倏地沉默下来。
云晚意见他还不放她下来,气得眼都有点红了,她咬牙低声:“你到底要做什么,让外人看见这番场景,你让我日后怎么嫁人?!”
卫柏扣住她腰肢的手蓦然有点收紧,云晚意也有察觉,她一怔,就听见卫柏语气不明地问她:
“你想嫁谁?”
四目相视,云晚意蓦然想起两人纠缠时的场景,不论何时,只要二人在同一场合下,她总是能扑捉到他的视线。
他也同样如此。
二人在大庭广众下,却又秘而不宣地视线纠缠。
云晚意忽然有点喉间堵涩,她偏过头,避开了卫柏的视线:“和卫大人无关。”
她说:
“卫大人,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她有自知之明,她曾数次问他要不要她,都被他拒绝。
如今,她也不觉得卫柏是为她而来。
卫柏扯唇,短促地冷笑了一声:“云姑娘当初邀我一同乘坐马车时,怎么不说我败坏云姑娘的名声?”
云晚意不敢置信地看向卫柏,似乎没有想到他这么没有风度。
她咬声:
“你疯了么?!”
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卫柏一言不发,只沉眸看着她,见她左顾右盼,便知她在担心什么,他敛眸,打横抱着她进了姜家。
卫柏曾在衢州待过一段时间,那时他和云晚意就有纠缠,自然知道云晚意在姜家住在哪个院子。
姜母已经得了消息,等赶过来时,就听说卫柏已经抱着云晚意去了她的院子。
姜母瞪大了双眼,扶额头疼道:
“怎么又来……”
她还记得去年时,她家姑爷也是这样不请自来,现在仿佛旧日重现。
姜母耽误不得,立刻往云晚意的院子赶去。
云晚意气急败坏,她阻止不了卫柏的举动,挣扎也只是徒劳,最终只能嘴上不断斥骂着卫柏:
“混蛋!无耻!流氓!”
但这番话,显然对卫柏不痛不痒。
等到了她的院子,卫柏直接踢开房门,跨过门槛,将她安置在床榻上,他单膝跪下来,就想像上次一样替她察看伤势,云晚意意识他要做什么,瞪大了双眼,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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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柏,你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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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再是凶狠骄纵,骂人的话来回也就那些。
云晚意再顾不得什么,一脚踹上卫柏胸膛,她当真一点没有留情,卫柏被她踹得狠了一点,踉跄地朝后倒去,他皱眉抬头,却是倏然一愣。
女子红着眼看向他,浑身紧绷,毫不掩饰对他的抗拒和抵触,眼泪无声地掉下来,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她咬着唇,声音都在颤抖:
“卫柏,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么?!”
卫柏被她踹了一脚的胸口好像迟顿地传来疼痛。
许久,他哑声说: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云晚意闭着眼,眼泪从脸庞滑落,留下一道泪痕,她颤声说:
“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卫柏呼吸一轻,这句话仿佛顺着血液嵌入心脏,柔软的血肉传来一阵难言的疼痛,叫他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仿佛沉入深渊。
眼前女子哭得浑身颤抖,脸和唇都透着股病态的白,让人触目惊心,也让人直观地意识到她现在格外难过:
“我是纠缠过你,但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再是不喜我,也不该轻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