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诡异的是，那石碑上的诸多纹路一直蔓延，居然超出石碑，连接在这个灰色麻衣老者的身下，仿佛大树的根须般将他桎梏在原地。

在两人之间，

此时还摆放着一幅棋局。

棋盘是用手指潦草勾画出来的。

棋子也不过用的是几个随手拈来的小石头代替，

但就是这么一个随意布置出来的东西，却给人一种囊括苍穹，主宰众生的玄妙感。

“等了你几千年，这盘棋，终于快下完了！”双目紧闭的麻衣老者淡淡开口。

虽然没有睁眼，却似乎可以看穿所有，直抵人心。

李天策拿着自己的烟枪，吸了一口，然后道：

“这些年，我替你在外行走！该看的，都帮你看完了！”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回来的！”

“但有些事，总觉得还是亲自和你说一说比较好！”

此时他的目光有些深邃，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味道。

哪怕面对的是那尊在域外提及都觉得犯忌的至高存在，李天策似乎也没有太多畏惧。

灰衣老者笑道：

“这两天，你不是已经说了很多了吗？”

李天策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话语的意思。”

“其实当确定他的时候，有很多次，我真的很想把他杀了。”

“毕竟，杀了他，一了百了！也省去了后边的麻烦！”

“但衡量了好久，我觉得似乎事情还有转机！”

“如果他真的可以像人皇说的那般，也许可以让他试一试！”

“毕竟你现在，也挺累的！”

麻衣老者笑了笑，从棋盘上捏起一枚石头做的棋子，然后开口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李天策起身，那干瘦的身躯在此时看起来，居然比山还要高大！

看着几乎触手可及的苍穹，他缓缓开口道：

“我这次来，只想求你一件事！”

“给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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