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裴月开始往学校那边走去。
学校又换新校服了,她看着现在学生穿的校服是棒球服的式样,袖口红色,看上去既明艳又有朝气。
看着这般鲜丽的光彩,她的心情也明朗了些。
保安很宽厚,听她说她是母校之前的学生欣然将她放了进去。
“记得常回来看看。”保安大叔笑着说。
不知怎么的,她有些心疼这个保安,她害怕这个保安日后因为放她进来担了责任。
但也没办法,她都已经进来了,她不打算再想太多了。
走在校园里,学校的每一寸花草树木都让她有熟悉的感觉。
红砖白瓦,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上面,格外的好看。
学校池子里的锦鲤在经历了一代又一代学生的投喂下变得更肥了,现如今都快游不动了。
看来游泳并不能减肥,她想。
池里有一条通体金色的锦鲤最为肥硕,可能是因为金色的外表最容易蛊惑人,学生们总觉得这条锦鲤最为灵验,每次都会围着它旁边喂。
就算是没有月考期末考的时候,他们看见它也会投喂,算得上是这个池子里的明星了。
她想起来自己也跟这条肥鱼许过愿,希望让她和徐锦川不再是兄妹关系。
可惜这条肥鱼是吃闲饭的,一点也不灵验。
裴月继续向前走,看见了个小凉亭。
这凉亭应该是近几年才修的,亭子里还有股油漆味,十分不好闻,亭子外写着一副对联:“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估计是学校请哪个书法家题的字,写得遒劲有力。
裴月想,倘若是她在读书的时候,下课一定会拉着好友来这坐会聊聊八卦,吃吃零食。
毕竟这亭子看起来颇为雅致,附近的景观也很不错。
她走到了教学楼,已经开始上课了,走廊里都能听见老师的讲课声,早上第一节课,班上同学的都困倦得的厉害。
辛苦还是高中最辛苦,但快乐也是这个时候最快乐。
她高中学的是文科,在十六班,徐锦川是理科,在七班。
他们并不是在一层,徐锦川二楼她四楼。
她有时候会特意拉着同桌到二楼上厕所,就为了能多看一眼他。
同桌虽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谁,但也猜到了她喜欢的人在二楼。
同桌故意气她,“三楼厕所没满,去三楼上吧。”
“不要。”她不允,拉着她往二楼跑。
虽然天天在家都能看到,但这和在学校看到肯定不一样。
是两种感觉,算意外之喜。
这些事情,徐锦川永远不会知道。
上到了五楼,她来到了教学楼顶层的天台。
她带着从楼下折的木枝在门锁里撬了半天,终于打开了。
这锁估计都没换,和当年那个一样的。
只是当年这天台一般很少锁,学生们可以随便进。
天台上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往前会有不少学生上来,在这聊天、背书,做什么的都有。
下午放学和晚自习上课前的空挡,会有不少学生过来。
这时候正值日落,算得的上得一天中最美的时候。
徐锦川不愿上来,他只愿意将自己的时间花费在难解的理综题上。
她只好和自己的朋友们上来。
她想起来徐锦川还是上来过一次。
是一年初雪。
他起初不愿意和她走,但她硬扯着他将他带了上来。
冬天得的天黑得的早,五六点天就已经黑完了。
她拉着徐锦川的手四处踩雪,他忽然开口,“裴月,你看月亮。”
夜空中挂着的那轮月亮又大又圆,很是好看。
她一个不注意,踩到了融化的雪水里,裤袜全湿。
晚自习大概全长三个小时,她体质也不好,倘若就这样穿着势必会感冒。
徐锦川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蠢。”
她很生气,“还不是因为想带你来看雪。”
他没说话了,转身离开。
“徐锦川你还是不是男人,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气得大喊。
可是他的背影留在那,并没有转身。
僵坐了一会,她正准备离开,徐锦川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和他整个人很不相称。
打开袋子,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双粉红色的棉拖鞋,和一双袜子。
“好丑。”她小声嘟囔着。
“好丑你就别穿。”徐锦川见状准备收回,却被她一把拦了下来。
“虽然丑,但是凑合一下穿还是可以的嘛。”她连忙解释。
徐锦川没说话,帮她换掉了湿的鞋袜。
他一边帮她换一边抱怨,“这怎么丑了,你不是最喜欢粉色吗?”
“不是所有粉色的东西都好看啊,更何况这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粉,这是死亡芭比粉......”她给徐锦川科普道。
徐锦川有点不耐烦,“你到底穿不穿,不穿我就丢掉了。”
“穿穿穿。”她连连说道。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