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川这会都快急疯了,他能想到的地方都去找了一遍,可是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他心里似油煎,喘不上来气,交握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看见江逾白过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有头绪吗?她临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江逾白启唇问道。
“没有,她这几天情况好了很多,整日笑嘻嘻的,也不提以前的事了,我以为她快好了。昨晚她说自己想出去透透气散散心,顺便买杯奶茶。我没多想,就让她去了...”说起这个,徐锦川整个人精神近乎崩溃,他只恨自己没有看好她。
江逾白蹙紧眉头,听徐锦川的描述,他妹妹应当是早就计划好了,这样可不好找。
“能带我去她房间看看吗?”许如愿开口问道。
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有用的线索,对找到她有帮助。
“可以。”徐锦川点了点头,带她来到了她的房间。
“这是裴月的房间。”他推开了房门。
房间不大,但是收拾得很整洁,整个房间找不出一丝灰尘,可以看得出来裴月很爱干净。
淡粉色的墙面,墙边放了个透明橱柜里面摆满了娃娃。床头也摆了不少玩偶,堆得满满当当的。
看到这,徐锦川轻轻开口,“裴月喜欢抓娃娃,这些娃娃都是我陪她抓的。”
他想起中学时候,裴月拉着他去电玩城,他打电动的技术不好,总是被裴月嘲笑。
但是他很会抓娃娃,裴月每回看到喜欢的娃娃都会叫他来抓。
慢慢地积攒着,家里的娃娃越堆越多。
裴月笑道,以后她办婚礼的时候,要把这些娃娃都送出去。
再后来,他工作了,变得忙了起来。
裴月好几次邀请他出去玩都被他拒绝了,说来说去就是一个理由,没时间。
可能也不是因为没时间,只是他没办法去接受她以后要嫁给别人。
许如愿四处转了转,裴月的桌面放着几本书,苏珊桑塔格的《心为身役》和杜拉斯的《情人》。
她翻看着那两本书,书里掉落出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一段话,是《心为身役》里面的“抱歉我没写信,人生艰难,人咬紧牙关的时候,很难开口说话。”
字迹娟秀,但笔锋格外有力。
从这张纸条中不难看出,裴月心中积压了不少事情,抑郁已久。
“你有联系裴月之前的朋友吗?”许如愿想了想开口问道,她觉得裴月不愿意和徐锦川说的事情可能会和自己的朋友说。
徐锦川摇了摇头,“没有,裴月朋友不多,我只有她高中时候朋友的联系方式。但是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有没有变更号码。”
他手里有的她朋友的号码还是高中的时候存下来的,那时候裴月还很开朗,周末的时候喜欢拉着他和她的朋友一起出去玩。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心上有些惴惴不安。
电话过了许久才被接通,那头的人看着来电人有些不可思议,“徐锦川?”
“对,请问裴月最近和你有联系吗?”徐锦川开口问道。
“没有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聊过天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那人开口问道,裴月上了大学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好几次叫她出去聚餐都拒绝了。
“裴月走失了,你有她高中时候其他朋友的电话吗?”徐锦川询问道,他的语气格外急切,声音微微颤抖。
电话那头的人翻看着手机通讯录,她有些头疼,前几年换手机的时候备份出了问题,不少朋友的联系方式都丢失了。
翻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你别急,我有裴月高中同桌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
“好好,谢谢你!”徐锦川慌忙挂断了电话,拨通了另一个。
这回电话很快被接通,“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裴月的哥哥,裴月走失了,请问你最近有和她联系吗?”徐锦川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她思索了会,“有,她前几天找我聊了会天。”
听到这话,徐锦川心底不免有些激动,“她有没有说她要去哪?”
“没有,她只是和我聊了聊之前高中时候的事情,说很想念那段时光,没有说其他的事情。”她回忆道。
徐锦川刚燃起的希望瞬间浇灭,但依旧不死心,“你再想想,她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好像没有了吧,”她努力地回想,“哦对了,我邀请她当我婚礼的伴娘,但是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可能没时间过去参加。”
徐锦川心下一凉,倘若是这样的话,裴月会不会早就计划好了想要自杀,所以才说自己不过去了。
见徐锦川迟迟不说话,那人先开口,“裴月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她得了抑郁症,有自杀倾向,昨晚离家出走了。你要是想起来裴月之前有和你说过什么随时和我联系。”徐锦川说道。
他感觉头痛得厉害,时间越拖越久,到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
徐锦川的电话是外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