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愿倾斜着身子躺在床上,醺醉的笑容在嘴边挂着,她已经醒来了,眼神却是朦胧懒洋洋的,神色并不清明,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
江逾白有些无奈,许如愿刚刚喝了不少,杯子就没空过。他劝她少喝些,她还放言说这酒喝不醉人。
什么酒喝不醉人呢,更何况是自酿的,度数还不比一般的酒低。
“别走。”许如愿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抱住他的腰,用脑袋蹭他。
他眼里闪过错愕之意,一时没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她。
“让我抱一会。”她声音不大,抬眼望向他,精致明媚的脸上荡着笑容,藏也藏不住的笑。
她伸手去描摹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你长得真好看。”
他眉眼间情欲暗涌,可他死死克制,嗓音暗哑得要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许如愿像是没听懂他说的,反倒搂得更紧了。
江逾白呼吸一滞,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鼻息交融,许如愿有些迷糊,印上他的唇。
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很快反应了过来,顺势将人压下,就着刚刚的姿势,顺势来了个深吻,唇瓣的黏合和摩挲,而后辗转剧烈,卷入了唇舌的追逐和纠缠。
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窗外的天早已黑暗,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江逾白半靠在床的一边,看见怀里的人睡得安静祥和,抽身离开了。
两个孩子都已经玩累了,睡在了地毯上,江逾白把两个孩子抱到了床上,掖好被子。
他给自己倒了盏茶醒酒,靠在阳台的吊椅上品茶。
白衬衫的袖口被挽起,手腕筋骨微凸,阳台上的灯打在他的脸上有些泛白,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清冷而矜贵。
他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回到屋里。
……
许如愿醒来的很早,许是宿醉的原因,她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痛,感觉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记得昨晚自己喝了不少酒,和江逾白聊了很久天,再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她起身准备去厨房倒杯温水润润嗓子,看见江逾白正在准备早餐。
“你昨晚没走?”许如愿有些意外的问。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江逾白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许如愿有些懵,努力地回想着昨天的事。
昨晚后面发生了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就连自己是怎么从餐桌走到床上的都不记得了,她以为江逾白早就回家了。
“昨晚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许如愿的脸腾一下红了,她好像想起来一点了,昨晚好似是江逾白把她抱回床上的。
江逾白没有正面回复她,将自己调好的蜂蜜柚子茶递给她。
“昨晚你一直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
许如愿感觉自己头皮有些发麻,脸也变得滚烫,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她明明喝醉后就睡过去了啊。
“不信?那我当时应该录下来的,那样就无从抵赖了。”他的唇线拉直,抬头盯着她的眼说。
许如愿感觉江逾白这副样子不像是在骗她,她语气弱弱地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酒会喝醉。我妈说这酒喝不醉啊。”
她感觉有点丢脸。
“小酌一下自然是醉不了,喝那么多怎么可能不会醉?”江逾白有些无奈,温声道,“你吃点东西垫肚子再睡会吧,我送两个孩子去上学。”
前些年他经常在外面应酬,免不了喝酒,宿醉后肠胃恶心难受是常有的事,长年累月下来,胃有不少毛病。
现在知道注意了,可这些毛病一时间痊愈不了了,只好慢慢养着。
“行,那麻烦你了。”许如愿感觉江逾白平时看上去冷冰冰的,实则内心细腻温柔得很,认识这么久以来,他没少照顾她。
许如愿一觉睡到了下午才醒,隔壁总有细细碎碎的声响,还有很多人走动的声音,她估摸着隔壁应该也是在搬家,想着都是新搬过来的,以后也就是邻居了,她决定送点东西上门打个招呼。
她带了些自己烤的饼干,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她意想不到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许如愿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见了鬼一样。
江逾白笑了笑,“清屿因为你离开总是难受,我想了想决定搬过来。两个孩子平时也有个伴,不至于太孤单。”
“你是怎么说服对面房主把房子卖给你的?”许如愿疑惑地问。
“我出价高啊。”江逾白回答得理所当然。
他原先想直接告诉她这房子的房主本来就是他,又担心她会怀疑租到房子这事是他一手规划好的,便没有那么说。
许如愿扶额,无语凝噎。
江逾白瞥见了许如愿手里拿着的饼干,“送我的?”
“不是。”许如愿说着就准备把饼干藏到身后,她原先想着把饼干送给新邻居的,可这新邻居竟是位熟人,想来江逾白也不爱吃甜的,她决定晚上把饼干带给小清屿吃。
谁知被江逾白一下夺了过去,“这明明就是给我的。”
“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