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愿下了楼,看见江清屿正和许清宴在窗边给夜来香浇水。
他们俩前些天去了趟集市,买了这盆花。夜来香总是伴着月亮一起开放,有四片浅黄色的花瓣,杏黄色的花蕊,看上去清秀雅致。花香淡淡的,闻起来沁人心脾。
两个孩子都很喜欢这盆花,照顾起来格外在意,连每次浇花的水都拿量杯细细测量。
许如愿走到他们的面前,问起了江清屿,“清屿,你的肚子还疼吗?”
“不疼啦,已经好多了。爹地吃完饭了吗?”江清屿才想起来许阿姨是代替她上去给爹地送饭了。
“吃完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他?”
“嗯嗯,那我去看看爹地吧。”江清屿一蹦一跳地上了楼,去了江逾白的房间。
江逾白正在看公司的财务报表,看到女儿过来了有些意外,“清屿,你怎么来了?”
“我看爹地心情不好,所以特意过来关心爹地啊。怎么,爹地不欢迎我来嘛?”江清屿立马扁起了小嘴。
“没有。清屿长大了,知道关心爹地了。”江逾白捏了捏女儿的小脸,有时候他忙到再晚,回家看到女儿的睡颜,感觉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
“爹地,你为什么不开心啊?是工作上的遇到了麻烦吗?”江清屿装作小大人的样子,关切地问。
江逾白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事,不过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那就好,爹地真棒。”江清屿像平常江逾白夸她那样夸了夸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贴纸给他脑门上贴了一个,“奖励爹地一朵小红花。”
江逾白有些哭笑不得,“那谢谢清屿了,已经很晚了,清屿早点睡觉吧。”
“好,爹地晚安哦,不要不开心啦。”江清屿朝他挥了挥手,还扮了个鬼脸逗他笑。
“清屿也晚安哦。”江逾白唇角弯了弯,感觉自己的心里暖暖的。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有些睡不着。
他去了趟清屿的房间,小家伙已经睡了,睡得可香了,江逾白帮她掖了掖床边的被子。
江清屿翻了个身,朝另一边睡了,手里攥的东西也松开了,江逾白定睛一看,是她的电话手表。
他小心翼翼的把手表拿到一旁,生怕硌到了她。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了女儿的手表,女儿每天都会用手表和他联系,他扫了眼,有时候她也会找许如愿说说话。
想了半天,他给许如愿发了一条信息,“许阿姨,我听我爸爸说你要搬家了?”他尽量模仿着江清屿的语气,还发了好几个哭泣的表情。
许如愿还没有睡,很快就回复了,“是的,等许阿姨找好房子后请你吃大餐哦。”
“好吧,可是我并不想许阿姨搬走,我会很想你和清宴的。你可以不搬走吗?”江逾白配了好几个委屈巴巴的表情。
“阿姨即使搬走了也会带着清宴常回来看你的,你也可以去阿姨家玩呀。”许如愿不疑有他,给江清屿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好吧。我听爹地说他中午看见你和一个叔叔在一起吃饭了。许阿姨,是我爸爸帅还是那个叔叔帅啊?”江逾白手里的短信敲敲打打,终于点了发送。
许如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脑海中江逾白和宋知杭的样貌浮现出来了,宋知杭性格很好,热情又开朗,眼睛圆润而明亮,仿佛眼里含着一层光,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即使已经工作了,还是有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气。
江逾白则完全相反,他面容冷淡,脸上永远带着一副淡淡的疏离感,眉弓骨长,鼻梁高挺,骨相优美到毫无瑕疵,身上的气场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
她感觉两人是完全的两种类型,没法放一起比较。
江逾白见她迟迟不回短信有些着急,以为是自己发的露馅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半晌,许如愿的短信发了过来,“你爸爸更帅一点。”
看到短信后,江逾白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我也觉得我爸爸帅一点。”
紧接着又发了一条,“许阿姨,我有些困了,我睡觉了。”
这回许如愿回复得很快,“好的,早点休息吧,晚安哦。”
江逾白回了个晚安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行前还不忘删掉了女儿手表上的聊天记录。
这回趟在床上,他感觉自己心底的躁气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心平气和。
翌日,江逾白没去上班,把车开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家房产中介。
这家房产中介算得上云城名声最大的一个了,他并没有放在江氏集团的名下,也是单干出来的。
他已经提前打了电话约好了店长,店长早早地就在那恭候着了。
“江总里面请。”
江逾白进了门,店长以为他这次过来是想视察一下这边的环境,忙和他介绍。
“我这次过来是来挂房子的,安宁湾我有一栋房子,你帮我挂出去租了,不用给别人介绍,到时候我有个朋友过来,你给她一个人介绍就行。”江逾白慢条斯理地说。
店长立马领悟他的意思,看样子江总是打算将房子租给自己的朋友,但又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