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景驾车出了门,他朋友陆枕星前些年在市郊开了家私立医院,私密性很好,他准备去那请位医生回来。
因为提前和陆枕星打了招呼,秦怀景下了车,就看见陆枕星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我说秦少,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劳你介绍个医生,带点药,跟我回家一趟。”秦怀景淡淡地说。
“怎么了?金屋藏娇的小美人生病了都舍不得带出来见见?”陆枕星打趣道。
他一向不着调,没少和秦怀景在外面寻欢作乐,以为他是新得了个美人,身份不便透露。
秦怀景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给我找个儿科医生。”
“儿科的?私生子?你家老太太知道吗?”陆枕星一脸惊讶地看着秦怀景。
秦怀景有些不想和他说话了,但想着自己有求于他,忍了忍,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我儿子。”
他没有和陆枕星说过自己的事,不知道怎么开口提起,也不愿意去讲。
“那你怎么不直接把他带来?好好在医院检查一遍,也好对症下药。”陆枕星疑惑地问。
他是听说过秦怀景有老婆有孩子的,只是不知怎么的他们关系好像生疏得很,从未见过秦怀景带出了来。
秦怀景的脸一下阴沉下来,“找个医生过来就行,别管太多。”
陆枕星见秦怀景脸色难看,不好再多问,叫来了在自己医院工作的一位儿科主任。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秦怀景和陆枕星告别道。
那位儿科医生姓赵,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看上去十分面善,格外有亲和力。
他一上车,就和秦怀景侃侃而谈起来,“秦先生,是你家孩子生病了吗?可以和我说说他的情况吗?”
他以为这位秦先生担心自己孩子来回奔波辛苦,所以没带他去医院,请医生回家来看。
“嗯。”秦怀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就是普通发烧。”
“普通发烧更应该多加注意,现在正是换季,不少幼儿因温差变化太大导致病毒性感冒,严重者可能会导致肺炎......”赵医生滔滔不绝地说着。
“行了,别说了,说得我头晕,你到那再看好吧。”秦怀景被这位赵医生絮得有些头晕,让他就此打住。
“头晕?秦先生你是不是也生病了?”赵医生对于这种身体不适的词格外敏感,联想到了可能是孩子身上的病毒具有感染性。
“没有。”正遇到了红灯,秦怀景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他满脸的不耐烦,“到那多做事少说话,不该问的别问。”
他当时就应该让陆枕星找个话少的,能管住嘴的医生。
赵医生悻悻地闭上了嘴巴不再作声了。
他有一上车就困的毛病,一直和秦怀景说话无非是想让自己保持精神。
不说话后,赵医生没一会就睡着了,秦怀景见他睡熟而非假寐,心里松了口气。正好,他正愁着过去的路暴露了就麻烦了。
到了家,秦怀景叫醒了熟睡的赵医生。
“瞧我,一上车就睡觉的毛病又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赵医生环顾了下四周,周围的一切都有些陌生。
“没事,下车吧。”秦怀景不甚在意,他原本还不喜欢这位赵医生,觉得他话密多言。路上见他睡着了心里松快了不少,但愿他回去的时候也睡得一样的熟。
“秦先生,这边是哪边?还是云城吗?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了。”赵医生随口问道。
秦怀景眉头一紧,“不要多问,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他带着赵医生进了门,七绕八绕的带他来到了楼上,赵医生见他一路上设了众多关卡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在自己家里设这么多门禁?但见秦怀景对自己那么多问话都不予回答,他也就没多嘴了。
许如愿正在给许清宴用冰毛巾擦拭身体,想要给他物理降温,听到门锁在转动的声音手停住了。
“医生来了,你让他看看。”秦怀景把许如愿拉了出去,只留赵医生一人在房间里看病。
“我警告你,别在这医生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不然你儿子的病别想治了。”秦怀景把许如愿按到墙角威胁道。
许如愿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赵医生检查完许清宴后打开了房门,“孩子应该是支原体感染引起的发烧,你们是打算吃药还是打点滴?打点滴好得快些,但是要去医院做皮试。”
“吃药。”
“打点滴。”
秦怀景和许如愿同时开口,但声音各异。
“吃药吧医生,明天要是还发烧再去医院。”秦怀景开口道,现在这个时候,能尽量避免外出就不外出,他不希望再出什么纰漏。
见秦怀景都开口说了,许如愿也不敢反驳,“这样吧,怀景你加医生一个微信,如果明天清宴还发烧联系他也方便。”
“行,可以的。”赵医生爽快地答应了。
秦怀景有些不愿意,但看到赵医生都同意了也不好拒绝,只好不情不愿地加了他微信。
赵医生上车后,秦怀景从车后座拿出一沓子现金扔给了他,“这么多够吗?”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