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庭渊的。
可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和他靠近,他想靠近庭渊,想与他多相处,想让庭渊的眼里只有他。
愿意为他学糕点,不想他与呼延南音走太近,看到他与呼延南音走得太近嫉妒其实是在吃醋。
会默默地记下庭渊的喜好,看不得任何人不尊重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脑子里都是庭渊。
有时候他真的很气人,可有时候他又很好。
他喜欢庭渊的固执,愿意妥协,也都是因为喜欢。
梦里,庭渊掐着他的脖子,梦外,其实他与庭渊的身份对调了,他以为自己是庭渊,而被掐的是自己。
他难以接受梦里的庭渊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他死。
更难接受梦外他自己差点掐死庭渊。
伯景郁蹲下捂住自己的脸,“我到底干了什么,差点亲手掐死了他……”
他要怎么告诉庭渊,我想掐死你,其实是因为我太喜欢你,分不清梦与现实,所以差点掐死你。
这个理由任谁听了都无法接受……
庭渊还有喜欢的人,在原来的世界等他。
他们互相喜欢。
自己的喜欢对庭渊来说反倒是负担。
怪不得他那么想知道庭渊喜欢的人是谁,想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伯景郁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想到庭渊昨夜想要与他拉开距离,这一刻,他明白了。
或许庭渊是察觉到了什么,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去靠近他。
他觉得自己不喜欢庭渊,所以心安理得地抱着他,心安理得地和他躺在一起。
却给庭渊造成了负担。
确实是祸害了庭渊的名声。
即便庭渊喜欢的人不在这里,可一个人对爱情忠贞,又怎么会再与旁人搞暧昧。
自己就是那个旁人。
越想,伯景郁心里就越难受。
比爱而不知更让人难受的是所爱之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自己注定不会与他有结果。
他明白得太晚,差点以失去他为代价。
从前的喜欢一直被藏匿在“照顾”的责任之中,藏匿得太深,他自己都没发现。
“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庭渊心里对他肯定会有害怕,原本他就不喜欢自己,又多了害怕。
往后他们要怎么相处下去呢?
伯景郁找不到答案。
三天都没敢去后院见庭渊,庭渊过来找他,他也不敢见庭渊。
他怕自己藏不住对他的喜欢,更怕他会因为这份喜欢,与自己疏远。
也怕看到他眼里对自己的恐惧,还有他想要的答案。
三天的时间,庭渊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说话喉咙会有一点点痛,整体影响不大。
三天没见到伯景郁,他是真的很担心伯景郁。
听惊风说那日/他离开后,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然后就埋头调查,把飓风他们五个全都派出去,去各个县衙调查官员受贿的金额,以及各地偷种农田的数额。
三日来睡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核查账册,偶尔会去教练场射箭发泄自己的情绪。
庭渊是特地打听清楚伯景郁回了前院,这才找过来。
刚到前院,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庭渊定睛一看,果然没看错,有些意外,又觉得有些合理,“你怎么来了?”
哥舒琎尧愣在原地,“你的声音怎么成这样了?”
接着看到庭渊脖子上缠着纱布,快步走来,拉开纱布看了一眼,乌紫色的瘀青看得人触目惊心,“谁干的?”
庭渊摇了摇头:“没事,不严重。”
“我问谁干的。”哥舒琎尧强调了一遍,问不出来誓不罢休。
惊风听到声音出来,弯腰行礼,“哥舒大人。”
哥舒琎尧一手扒拉着庭渊脖子上的纱布露出伤痕,一边问惊风,“谁干的?”
庭渊轻轻摇头,示意惊风不要说。
可这怎么瞒得住,惊风如实说:“是王爷。”
“伯——景——郁!”
哥舒琎尧指着惊风出来的门问,“在里头?”
惊风如实点头。
庭渊:“……”
哥舒琎尧扯着庭渊的胳膊进屋,将庭渊往前推了一下。
手里的劲儿用大了,险些将庭渊推倒。
伯景郁手疾眼快地将庭渊接住护在怀里。
哥舒琎尧问他:“庭渊干了什么,你要掐死他!”
庭渊也想知道原因,后仰去看伯景郁的脸。
这一眼,把他吓到了。
哥舒琎尧看清伯景郁的脸时也愣住了。
伯景郁满目都是红血丝,胡茬也长出来了,一整个颓废得看不出人样。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杏儿趴在庭渊腿上,在庭渊的安抚下,哭声逐渐减弱。
庭渊往外看了一眼,外头平安的哭声断断续续。
飓风看出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