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杂乱证据(3 / 4)

叫过来。”

管事的麻溜差人去喊人。

不一会儿那两个护院就上来了。

便是他二人在庄门处拦住庭渊与伯景郁的去路,不准他二人进庄。

庭渊问二人:“在听到公子乳娘叫声之前,你二人可记得有谁进出过庄子?”

“无人。”

两人都是这么回答。

若真无人进出,那凶手必然就在庄内。

“有没有可能凶手趁乱跑了?”管事的问。

庭渊:“那你庄子上可查出少了谁?人数都清点了吗?”

管事的回:“已经点过了,长住在庄子上的人都在,一个没少,除了在外监工的旁支子嗣外,并未少人。”

“你们有五千多亩田地,应当雇用不少农工为你们收割稻谷,那这些农工平日里住在哪里?”

管事的道:“农工都住在田舍,他们都是短期工,只负责割稻谷打稻谷,稻谷都是庄子上的人去田里收回来统一在庄子内晾晒。农工没有特殊情况不能直接入庄子。”

“确定没少人?”

管事的点头:“确定没少,庄内每一个人我都认识,一个不少都在这里。”

“你确定?”庭渊问他:“你不是派人去通知旁支的人了?那这些人你确定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管事的愣了:“这……”

他有些悔不当初,“当时我就没想到这一点,点了几个跑腿利索的,让他们去喊人。”

庭渊对这管事的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开始他问这管事的庄上有几个出口,他说只有一个,结果发现耳房有后门,现在他问人是不是齐了,他又派出去的那些人给忘记了。

“你嘴里还有一句话是我能信的吗?”

庭渊与伯景郁对视一眼,觉得是指望不上这管事的了。

他走到大家伙面前,清了清嗓子,问道:“近期可有人见过大公子兰招出现在庄子附近或者是庄子上?”

截至目前,兰招同时与两名死者有关,他有着很大的嫌疑。

“没有。”

“你见过吗?”

“大公子不是被赶出去了吗?”

……

经过大家一番激烈的讨论后,统一给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没有人在近期见过公子兰招。

庭渊又道:“听到公子乳娘的喊叫声前一刻钟左右非独身一人的站到左边,独身没有人证的站在右边。”

这样能够快速地分出来,谁有人证,谁没有人证,起码能够做一个初步的筛查。

伯景郁来到庭渊身边,小声说:“可若是有人作伪证呢?”

“证据是需要核对的,只是暂时把那些有人证的排除,先集中调查没有人证的。”

伯景郁感到十分困惑,这个案子查到现在一直绕不开大小公子和表姑娘之间的情感纠葛,庭渊只是随口为了一句,便不再深入调查了,他不能理解,“不应该先从大公子查起吗?他既与表姑娘有关,又与小公子有关,是两个案件死者的共同点,三人之间又有纠纷,他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你说的不错,可是他们刚才已经说了,没有人在短期时间内见到过公子兰招。”

“那也不能就此把他的嫌疑就排除了,也许有人说谎呢?”

“我并没有把他的嫌疑排除,他仍旧是本案非常重要的嫌疑人,只是目前公子兰招不在此处,那就要先排除处在庄子上的人是否是凶手。”

查案是需要分清主次和轻重缓急的,现下在这个庄子上真正意义上算清白的也就只有四个人,他与伯景郁,为他们赶车的两个侍卫,其他的人都有嫌疑。

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放着放下这些人不调查,跑去调查公子兰招,连兰招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查?

庭渊给他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们当下要做的不是抓住凶手,而是要在衙门的人来之前,先把嫌疑人梳理清楚,给他们找出调查的方向,若真等到衙门的人来接管现场,能够更快查清真相,这些人都排除了嫌疑,公子兰招自然就是最可疑的,他若是提供不了不在场证明,那么自然就是头号嫌疑人,何必在此时舍近求远?”

或许在其他事情上庭渊都不如伯景郁,但在案件侦破这件事上,庭渊所使用的方法都是无数的前辈经历过无数次试错,历经数代人用数以万计的案件累计起来总结出的破案经验。

破案靠的从来都不是直觉,而是证据。

不能因为几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便直接将公子兰招认定为凶手,破案不能被情绪主导而放弃理智。

目前两个案子无论是作案手法,案件性质,犯罪时空,犯罪目标都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并不满足并案调查的条件,也就不能确认为系列案件或者是连环凶杀案,同一个地方短期内发生两起案件是会存在偶然性的。

“你已经被情绪主导了,这两起案件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表明是同一凶手所为,以现有的证据,他二人互为对方的凶案中的头号嫌疑人,无论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在此刻他二人的案件仍为独立凶杀。”

单以公子兰玉被杀一案现有的证据来看,凶手最大的可能是在眼前这些人之中,而非公子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