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陈之招供(3 / 4)

来广泛用于审讯过程,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这样的疼痛。

刑捕看向陈之受伤的右手,笑着和狱卒说:“便先从他开始,将他的手按进盐水里,让他先感受一下疼痛。”

陈之看着那一盆盐水,盆底的盐并未完全化开,便能想象得到他的手要是放进这样的盐水里,该有多疼。

他道:“给我个痛快!”

刑捕用皮鞭挑起他的下巴,轻轻拍了两下:“想要个痛快,可以,把幕后指使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陈之:“没有幕后指使,就是我们两个自己想杀他。”

刑捕捏住陈之受伤的手,不偏不倚捏在了他被利剑洞穿的地方,笑着问:“是吗?”

“啊——”陈之爆发出惨烈的叫声。

庭渊听着极其不适,拍了拍县令的肩膀,指了指自己,做出一个自己要出去的手势。

曹县令想到之前庭渊因为这事吐了,便点头同意了。

庭渊快步离开。

伯景郁见状跟了上去。

走出霉气浓重的地牢,来到外面,太阳落在身上,庭渊这才感觉好了不少。

伯景郁追出来,看到庭渊站在角落的一棵大树底下,走向他:“不舒服?”

庭渊没有与他有任何交流。

伯景郁:“你还在生气?”

庭渊往外走,想甩开伯景郁。

伯景郁紧跟着他:“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昨天是我冲动,你昨天晚上骂得很对,我真的已经反思过了,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我和舅父的气?”

庭渊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伯景郁还是没被他甩掉,与他并肩走着,只是不说话。

昨夜气急,今日醒来缓了这么久,现在的庭渊内心平静多了,甚至觉得自己昨夜的行为有些傻,他又何必与他们争执,本就不是一个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

归根结底是他自己对哥舒和伯景郁抱有希望,明知不该融入,明知他们与自己不同,却还是对他们抱有期待。

不止一次提醒过自己要做红尘看客,他不属于这里,不融入就是守住本心最好的方法。

即便是21世纪,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一个国家,仍有国家思想封建,男女不平等,阶级压迫,贫富差距大,底层人生活艰苦,不能按照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还是太钻牛角尖了。

他不是神,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坚守住自己的本心就好。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伯景郁道:“我可以保证以后一定不会随意伤人,但我不能保证完全不伤人。”

说不伤人,那就太绝对了。

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轻易承诺。

庭渊看向伯景郁,他知道,伯景郁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因为他生气,他在伯景郁的心里其实没什么分量,是伯景郁自己想要做一个好的王爷。

伯景郁也停住脚步。

微风拂过,火红的枫叶飘落,落在庭渊的肩头。

伯景郁拿起枫叶递给庭渊。

他对着光,阳光透过枫叶,描摹着他身形。

庭渊接过他递来的枫叶。

见他接了,伯景郁心里终于安心了,接了就说明事情有转机,这两天好好表现,挑个时间和他聊聊让他陪自己巡查。

庭渊接了枫叶,只是想给伯景郁一个台阶下,他昨日冲动发火,是想彻底撕破脸皮,但今日哥舒和伯景郁的行为,让他实在不好强硬坚持。

书院的孩子还得靠哥舒琎尧庇护。

伯景郁:“喉咙还是很疼?”

庭渊点点头。

伯景郁:“我让许院判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疼痛。”

庭渊嗯了一声。

倒也不是不能说话,只是太疼,能不说就不说,加上昨夜的事情,与二人闹得厉害,便不想与他们说话。

庭渊有自己的盘算,伯景郁也有他的盘算,两人各自揣着心思,并肩而行。

倒也没走太远。

伯景郁说:“原本我此时应该追上巡查队伍,与他们一同沿途巡视,如今因为这件事耽搁了,解决完这里,我也应该去追他们了。”

这点庭渊也清楚。

“舅父昨夜对你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他自己也后悔,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信,但舅父他真的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真的。”

从哥舒琎尧愿意用郑南江换庭渊时,伯景郁就知道,他真的很在意庭渊,是可以割舍利益保护下他的那种,只是昨夜他卡在二人之间,才会如此。

伯景郁忍不住替哥舒解释几句:“舅父出生时家道中落被贬回北州,恰逢当时北州疫病严重父母相继去世,科举一举夺魁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件顺利的事情,他入朝为官,在老臣支持下重开青天书院,头几年背负清流学子骂名,先帝当时病入膏肓,对于朝堂诸事有心无力,荣灏当时不过十岁,他协助先帝推行新政,权贵们不敢针对我父亲,也不敢针对先帝,我父亲不愿意从先帝手里接过王位,权贵们便集中针对舅父,当时若非他在朝中撑着,荣灏根本没有时间成长起来,这胜国只怕早就乱了,在这期间先经历丧子,后舅母又因忧思过度郁结而亡,他根本没有时间悲伤,为了稳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