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胡哨的契丹美少年在深夜中闪闪发亮, 走飞桥复道回到府中。
谢宝和童贯举着灯笼等待,乍然被吓了一跳,往脸上一看:“郎君您这是……”
“彩衣娱亲, 没见过吧。”林玄礼迫不及待的问:“娘子睡了吗?”
“娘子备了一桌酒席, 正在自斟自饮。”
林玄礼:“谢宝, 你先歇着去吧。”
谢宝羞惭:“属下明日再向您请罪。属下无能。”
林玄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何曾怪过你。你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非要死在我面前吗?能打败你们的人两只手数得过来,你们要防范的不是这些人。”
可能有点数不过来, 但不要在意, 有好几位是死宅。
谢指挥使依然沮丧, 自己已经快三十岁了, 打不过乔峰情有可原,怎么感觉自己挺差:“是。”
林玄礼快乐的蹦了一下:“我可要回去和娘子搂在一起亲个够了,赶路真耽误事。”
饭吃饱了,白天睡了一觉,我要嗨嗨皮皮一晚上。
我又不是天龙八部主角,既知道我爸是谁, 也有亲亲老婆!
慕容复在京城里虚度了十日, 终于等到他回来,倒要看看大宋皇帝最喜欢的弄臣是什么德行。今日:胸无大志,真可鄙。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郡王进卧房关了门就扑过去:“英英~我好想你啊,我真是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全凭我机智勇敢又惹人爱。”
王繁英在卦象转危为安之前也紧张,自斟自饮喝的微醺, 准备玩点刺激的。
迎上去抱住:“谁能不爱你呢。你适合这样珠光宝气,衬得你格外英俊。”抓着璎珞,亲了两下, 忍不住调侃:“看着倒像个契丹小狗,抱我到床上去。”
林玄礼忍不住舔了一下她脸上的胭脂,征求意见:“我们要不要玩小游戏?我正好穿成这样,也得练练契丹话。”
王繁英翻了个白眼:“别扫兴啊,久别重逢不玩这个,过半个月腻了的。”
慕容复:恶心!可鄙!放浪无耻!丧尽人伦!打扮成契丹狗的样子!
然后围观了半个时辰的缠绵悱恻,嘀嘀咕咕,撒娇抱怨,一边忙大事一边还要说几次被打飞打出内伤打吐血的心路历程。
“好不容易才娶到你!我绝不能死!”
两人如胶似漆好像被粘在一块似的,整理好衣衫,从床上挪到小桌旁,一桌的干鲜果品凉菜冷荤,还预备了几壶酒才喝了半壶,两人喝的眼花耳热,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林玄礼忍不住倾吐衷肠:“别人我都不说,十成的事实,我六哥知道九成,你知道十成,好不好?刚被抓走的时候我可真是要死,这辈子都没被人打那么惨过。”
王繁英含笑点头:“好,你喝杯酒慢慢说。”
斟满一杯递到他手里,冲着窗外朗声说:“阁下听够了吗!”
你只是我们PLAY的一部分,不要涉及关键情报。
慕容复心说:说的不会是我。一个女流之辈,还能发现我?呵呵。
王繁英的声音带着内力,清清淡淡的装逼:“阁下在戌时三刻潜入进来,在枣树上盘桓了足有一个时辰,听也听够了 ,看也看够了。我们夫妻久别重逢,雨润菩提,花飞法界,叫你在旁边窃听,以助雅兴。”
林玄礼兴奋起来:“谁啊?早知道有人围观,我叫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慕容复自然是不敢报上大名的,要是听到什么阴谋,那是可以光明正大,大笑三声扬长而去。可要是姑苏慕容,偷听别人夫妻敦伦,谁听了都要先鄙视慕容复,这么大年纪不娶老婆,偷听别人家闺中密语。
被人叫破,就这么灰溜溜的跑掉,他也不肯为之,终究还要拉踩一下:“惧内如虎,武功低微,赵佶,你算什么男人。”朝廷中人都是你这样的废物。
林玄礼不知道他是谁,但选择骂他,现在英英和萧远山肯定会保护我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娶不着老婆嘲笑别人夫妻恩爱。兄弟你回去之后别把枕头哭湿了,每天默念一百遍大丈夫何患无妻,莫欺少年穷,再不行就去少林寺落发为僧,就说自己看不上庸脂俗粉,你要是长得初具人形,大伙听了还能信你三分。”
慕容复心说:我真的很需要风波恶和包不同。
飞掠向府邸外:“牙尖嘴利,弄臣小丑!什么王孙公子,不过是叫花子讨赏钱,穿着契丹狗的衣裳,斯文扫地。”
林玄礼勃然大怒,还要保持人设:“你这辈子别哄你爹妈一句!”
谢宝突然出现在望月小楼中,拉弓搭箭,冲着他后心便是一箭。
箭还未到,慕容复回身一掌扫落羽箭,暂时驻足的大柳树旁边,那颗古梧桐中突然有一记掌风冲出,他猝不及防,有几分慌乱,被掌风擦中。
萧远山在宋朝皇帝开始开会探讨《整治武林专项运动》之后就走了,不值得一听,回到这颗一百年大梧桐树上打坐,这里有个坐着很舒服的地方,旁边还绑了小木台用来放茶杯,有一个油布包裹的靠枕。看起来就是某个好逸恶劳的小子躲清闲的地方。
他听的也很多,也听到啵唧啵唧,吸溜吸溜,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