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禁闭室,几乎是所有孤儿的噩梦。里面只有一扇小窗,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霉菌。空气之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被关进了禁闭室之后,孤儿每天都只能获得一块硬的能磕碎牙齿的面包。
之前几个被关进来的孤儿,叠罗汉将一人高高的举起,好通过巴掌大的窗户观察外面的情况。
“萨姆被带走了。”
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孤儿院的门口,两个孤儿正懵懵懂懂的上车。
根据嬷嬷的说辞,他们是被送去总督的家里当仆人。只有最懂事的孩子才能被选上。
孤儿们都很羡慕,到了总督的家里,一定可以不用再干繁重的活计了,吃的也一定很好。
但这几个孤儿却知道事实远没有这么简单,他们的结局根本就不是被送入总督府但仆人,而是会直接进总督的肚子里。
“他是替我们死的。”
那个手被摔断的孤儿说道。
如果不是他们因为打架而被关入禁闭室,被带走的应该是他们,萨姆的年纪还太小了。
“你在想什么,只要不彻底的摧毁这座可恶的孤儿院,萨姆这次没有选上,下次也肯定会被选上,我们一定要活下来,为那啰俱迦大叔收集孤儿院里的情报。”
孤儿院外的面包车上,萨姆有些迷茫的坐上了面包车,他还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直到车门关上,他才懵懂的感觉到,以往熟悉的生活可能要永远离他而去了。
萨姆突然哭喊了起来,他从车座上挣扎了下来,两只小手扒在了车窗上,想要回到孤儿院去。
他的举动让另一个孩子也哭闹了起来。
“嬷嬷!嬷嬷!我想要回去!”
突然,一块布蒙在了他的脸上,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两个被迷倒的孩子无力的倒在了座位上。
电池驱动的面包车发动了起来,拖起一道烟尘,扬长而去。
途中,三个身穿黑色防风袍的人站在路边,被烟尘吹了一脸。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那辆面包车停了下来。
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从车上走了下来,警惕的看着三人。
这里距离孤儿院只有大约一公里。
“你们是干什么的?”
“打猎。”
一名黑袍者打开了破破烂烂的黑袍,从怀里掏出一只兔子说道。
在阿沃尼格达市的城郊,这样的小动物并不少见,甚至还吸引了隼鸟,郊狼一类的小型食肉动物。
市民之中有不少人凭借着狩猎这些猎物为生。
那名士兵扫了一眼二人,回到了车上,扬长而去。
“为什么不出手?”
李牧的声音响起,他从黑袍之中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毛色纯黑的乌鸦乖巧的落在了手背上。
一边摩挲着乌鸦光洁的羽毛,一边问道。
“为什么要出手。”
那啰俱迦将死兔子收回了怀里,准备到时候用来当作晚餐。
“我看见车里面有两个孩子。”
李牧放飞了乌鸦。
“孤儿院每年都要送出一百多个孩子,他们都进了我们桑塔努总督的肚子里,至于整个阿沃尼格达邦,病死,饿死,被枪杀,被灵性生物和眷族吃掉的孩子就更多了。一个人家,生七八个孩子,很有可能只能活下来一个。”
那啰俱迦慢条斯理的说道,他是一个满面风霜的中年兴都人,皮肤黝黑,留着一把大胡子。
“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自身的能力是有限的,我无法拯救所有人,甚至无法拯救少数人。
我见过太多生命逝去了,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被活生生的肢解,放进厨房的冰箱里。
现在我的同伴们还在阿沃尼格达邦的各地,集结需要时间,这个时候冒险冲动,只会让总督变得警惕起来。让计划功亏一篑。
只要不推翻总督,推翻桑塔努家族,这样的事只会无数次的在这片大地上重复。”
那啰俱迦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睛中却隐隐泛着泪光。
李牧沉默了一会。
“走吧,孤儿院内部的结构我已经知道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只乌鸦的记忆里。
“你们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样,灵魂教团。我还以为你们会第一时间制止我行动,救出那两个孩子。”
那啰俱迦说道。
他是在两天前被李牧找到的,那啰俱迦虽然能瞒过那些密探的眼睛,却无法瞒过随处可见的飞鸟。
为了堵住他,李牧废了不少的功夫,可以说比抢银行还要累。那啰俱迦能够在总督的追杀下活这么久,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十分的油滑。
在展示了大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