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院正低头,“是。”
“你们先出去。”
院正和医助不明就里,却还是在萧承安逼迫的视线下躬身从房中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下两个人,床榻上的小娘子躺在那,双眼紧闭。
萧承安端着药碗,走到床榻前,他认真看着虞昭苍白毫无血色的秀美面容。
他尝试喂了两三次,发现就算将虞昭的下颌捏开,她的牙齿也紧紧咬着,根本不松开,等他能打开她的牙齿时,虞昭也绝不把药咽下去。
折腾一番,他自个儿反而出了一身汗。
萧承安重新端了一碗药过来,好半天,他忽然低下了头,唇角落在她的耳边,“你自进京就多灾多难,虞崇三番两次对付你,你警惕也是应当的。”
“虞昭,虞小娘子,我向你保证,这碗药若是果真有毒,那就连我一块儿毒了,你死,我也陪你死。”
萧承安说完,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举起那碗药,灌入口中。
接着,他俯下身,对准虞昭的唇,低头亲了上去。
少女唇瓣如春樱,柔软细腻,下颌被他轻轻捏开,露出了一条缝,粗粝的舌头钻入那条缝中,撬开牙齿。
津液一点一点流入她的口中。
萧承安又抚向虞昭的脖子,从下巴到喉咙,修长脖颈被他大掌一次一次抚摸,让苦涩汁液流入。
如此往复,将近四次,碗里的药汁终于被她喝了个干干净净。
她的脸苍白如纸,可唇却嫣红一片,还有一处破了皮,看上去好似被咬烂了。
萧承安喂完,无意间扫见那破皮的樱红漂亮的唇,这才觉得嘴巴一阵酥麻。
他浑身轻飘飘的,看向虞昭的视线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柔情。
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萧承安回过神时,他距离虞昭又拉近了许多,再靠近一点,他就又要亲上那嫣红的唇瓣了。
骤然抬起头,心脏仍旧飞快跳动,萧承安攥紧拳头,不停暗示告诫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好半晌,他嗖的一下跑了出去,在外守着的院正,医助,以及长吉,王府总管,管事婆婆等人,还未反应过来,忽然发觉房门被打开,一阵风似的有什么黑影掠过!
等他们回神时,只有院中枯叶从树枝上飘飘落下。
医助愣愣地说,“方才……有什么东西过去了吗?”
长吉不太确定,“应……应该吧?”
萧承安派去找王诃的人惊动了裴氏,她得知虞昭竟然被人捅了,险些昏厥过去。
裴氏坐不住,冲着就要去找虞昭,正好王大郎也在,便扶着裴氏一起去王府。
虞昭喝完药之后并没有醒过来,裴氏到时,她还在昏迷。
看到原本还乖巧聪慧的虞昭此刻面白如纸地躺在床榻上没有生息,裴氏的眼泪就扑簌簌落了下来。
“是哪个天杀的竟然这么害我的昭姐儿!”
裴氏泣不成声地扑在床边,握着她有些发凉的手,心疼得不行。
在外面的王大郎听到母亲的哭泣声,心中发紧,也顾不得那些,抬步就进了内室。
他几乎难以克制的将目光投向床上的虞昭。
往日巧言笑兮的小娘子,此刻就沉睡在那,也不会在看到他时喊他兄长。
王大郎的手遏制不住的抖了抖,下意识关切地往她那边靠近。
就在这时,萧承安回来,目光扫视裴氏和王大郎。
“裴夫人。”
萧承安的声音惊动二人,王大郎往床榻边走的脚步一停,转身向萧承安行礼,“王爷。”
裴氏还在低声痛哭,她是真心心疼闺中好友这唯一女儿,往日活蹦乱跳的小姑娘骤然躺在那不省人事,这让裴氏怎能接受!
握着虞昭的手,裴氏强忍住泪水,声音哽咽,“王爷可知是谁这般对付我家昭姐儿?”
萧承安说,“马车上那二人已经送往京兆府,王府尹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结果。”
想着虞昭和裴氏素来亲近,萧承安顿了顿,解释了一句,“虞小娘子的伤口已经被院正缝合,药也吃下,如今已经退了热,裴夫人不必担心。”
“她身上还有伤?”王大郎震惊出声,看向虞昭的眼神之中,疼惜之意愈发浓郁。
他不自觉地朝床边走近了一步,似要仔细瞧清虞昭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萧承安不着痕迹地撇了王大郎一眼,抬手抵住薄唇,轻咳一声,“王大郎,此处不宜我等久留,先在外等候?”
王大郎听到这话,面上不由得浮现一层薄红,略显赧然地点头,“是。”
虞宅内的梁辰等人听闻了消息,也紧赶慢赶的来到了王府。
勃叔瞧见大利,眼底便是一沉,大利眼眶还是红的,抱着虞昭的药箱,头几乎低进了胸口里。
“这儿是王府,我回去再罚你。”勃叔恨铁不成钢对大利说。
大利只觉辜负了勃叔的教导,差点没跪下认错。
梁辰已经带着郑起然先行拜见了萧承安。
郑起然目光往内室游移,嘀咕道,“她怎么一出门就能遇到这等意外?”
“我来京城四五日了,还没人敢抢爷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