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穿的都是金靴子。” 嗤—— 皇上没忍住笑出了声:“金靴子?” 邱浩城确定道:“千真万确。” 皇上纳闷道:“那这个赵锦煜的哥哥能挥霍几十两万为了摆回酒席,得在赵家镇行凶不少年了吧?” 邱浩城只知道赵锦煜是赵家村的,那他哥哥肯定也是赵家村的,两个人肯定从小在那长大。 赵锦煜二十多岁,他大哥总有三十岁了。 反正他只想搬到赵锦煜,自然是说的越夸张越好。 他稍一思索道:“给微臣举报这人说他大哥已经在那为祸十几年了。” 皇上笑了,半道又憋回去了。 “赵锦煜有几个哥哥?” 邱浩城糊涂了:“好像只有一个吧。” 皇上清了下嗓子,敛了神色道:“既然确有此事,朕绝不姑息,这样辛苦爱卿走一趟赵家镇,查清此事,如果赵锦煜确实纵容他大哥,姑息养奸,为害乡里,就将此人就地正法。” 邱浩城是吏部尚书,在朝廷里也是大权在握的主,到了赵家镇那个小地方,还不得一手遮天。 他心里已经发起了狠,赵锦煜这个不识抬举又专门跟他作对的毛头小子,三天内就让他人头落地。 邱浩城高高兴兴的领了旨,临走前又问起赵家镇知县的事,皇上命他自己做主。 邱浩城心里把握更大了,只要他到当地扶起个傀儡,这赵锦煜还不得由着他处置。 邱浩城走了之后,皇上的贴身侍卫凌予走到皇上身边,不解的问道:“这赵锦煜的哥哥是赵锦程吧,他去年才回的家乡,怎么就为祸乡里十多年了?” 皇上手里握着奏折,闻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这是有人给咱们脸色看呢。” 凌予皱了皱眉:“那皇上您打算怎么办?” 皇上稍一沉思道:“你去一趟赵家镇。” 凌予:“把赵锦程救出来吗?” 皇上摇了摇头,“这人不敬皇权,不吃点苦头不长记性,你去看看他,要是过的好呢,就让人多关他几天,要是过不好,就把人给朕带回来。” 凌予领了旨意赶去了赵家镇。 皇上话说的含糊,赵锦程过的不好就把人带京城去,过的好就给点教训。 可这个好和不好到底以什么为分界线? 凌予到了赵家镇直奔大牢。 他想的是这人坐大牢了,肯定过的不怎么好,可赵锦程正抱着一只烧鸡在啃,桌子上还摆着美酒,他一进大牢就闻到了酒香肆意的味道。 这算是好还是……不好? 凌予想起自己亲手写的那份信,言辞恳切,句句都是对他殷切的期盼,还以为他收到信很快就能进京了,可谁知道眼看着都快一年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凌予觉得,这个赵锦程确实不敬皇权。 自己当时可是代替太子爷写的信,他也可以无视。 这种大牢坐多了又不伤身,看他膘肥体圆,还能坚持。 就这么凌予来了,又走了。 回京城复命去了。 杨铁柱给赵雪窝准备了烧鸡和美酒,打算两个人一起喝点。 忽然看见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进了大牢,他拦上去,对方竟然拿出了皇宫侍卫的腰牌,他没敢说话,把人放进去后,也没敢上前,只远远的跟在后边悄悄的观察了一下。 等人走了才来到赵雪窝身边。 “大兄弟,京城来人了。” 赵雪窝刚撕了一口烧鸡,纳闷道:“京城?” 杨铁柱:“老兄看得真真的,是皇宫大内的腰牌。” 赵雪窝想起雨生说的事,皇上好像认识他,心里奇怪,难道皇上派人来了? 不应该啊,他现在就是个升斗小民,才进了大牢不到一天,京城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派人过来。 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大手一挥道:“甭理他,吃鸡。” 凌予骑快马,从京城到赵家镇不过两炷香的时间。 而邱浩城坐车,最快也得半个多时辰。 况且邱浩城没有急事,一路慢慢悠悠的,到了赵家镇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凌予早就走了。 两个人没走同一条路,也没遇到。 邱浩城直奔衙门,先找到李主簿,听他汇报完毕便招了雨生过来。 雨生查清楚了,王屠户前几天去钱庄换过银票,而赵金宝欠了不少赌债,昨天莫名其妙的还上了。 雨生又去王屠户家里查看,果然没找到钱庄掌柜说的那些银票。 赵金宝有重大嫌疑,雨生打算将人传到衙门审问,就在这时,听说邱浩城招他。 雨生心道不好,别人还能讲理,这个邱浩城怕是要专门针对他。 雨生猜的没错,他刚见到邱浩城就被人罢了官,摘了顶戴,好在没直接将他关进大牢。 雨生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没有给皇上秘奏的权利,给皇上递折子都要经过层层查验。 而他部门的最高领导就是吏部尚书。 吏部又属于六部之首。 不管他怎么做,都没办法越过这个吏部尚书直达天听。 雨生从衙门出来后,先去了一趟大牢。 如今大牢都被邱浩城掌管了,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去。 好在有杨铁柱,他打声招呼,大家还是买账的。 就这样,雨生进了大牢,见到了赵雪窝。 “大哥——”雨生闷声闷气的,赵雪窝发现他情绪不对,疑惑道,“你怎么了?” 雨生有口难言,杨铁柱代他回道:“上边来了人,把他的官罢了。” 赵雪窝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 雨生无奈道:“你应该也听二妮说过了,我之前曾经拒绝过吏部尚书的事,如今来的正是他。” 赵雪窝:“……” 雨生:“他一来就罢了我官,我总觉得这事不好,李斯文如今跟他站在一起,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赵雪窝琢磨了一会儿,道:“你被罢官的事,恐怕